一个时辰悄然而过,秦舒玉和许清玉一人骑着一匹马正停在一条山林大道上,面色淡然看着他们面前由近二百修者组成浩浩汤汤的队伍。
同样骑着马的两位黄衫老者,左手紧肋缰绳,又手一扬,胯下的马还有身后的队伍都停了下来。
右侧那位年纪稍小一些的老者,皱着一张还有些血肉的脸,手中铁鞭一甩,面色不善,叱道“来者何人?”
秦舒玉对其手中每一截鞭骨上都布满尖锐铁刺的鞭子置若罔闻,他淡然一笑,道“在下夕河镇秦家庄秦舒玉,想必二位都是翠坪乡马家的车队管事吧。”
言罢,他一身气息有意无意地释放出来。
那说话的老者脸上的狠色顿时僵住,嘎声道“这个…”
他只觉得眼皮直跳,喉咙发干,想说话,却怕一说就露出丑态。
只因他已知晓,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几日前接连将向家两位好手斩落,手段不可谓不利落狠辣。
而且,那时候的少年还只是灵海境二重,如今郝然到达灵海境三重,他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自己可能会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他见过那刘温,自认为不是其对手。
若将这老者此时内心所想说出去,他身后的一众修者,只怕都要嘲笑他乃怂人一个,一个灵海境四重的修者,竟对这个灵海境三重的毛头小子畏惧如虎。
还好,他左边着那位两鬓已斑白的老者接道“我马家似乎没有得罪秦家庄吧,秦少庄主为何阻拦我等去路?”
好一句没有得罪,那只不过是尔等见势不妙,及时收手而已。
秦舒玉心中冷笑,面上却还是风轻云淡道“我来只是想给列为指一条明路罢了。”
闻言,人群里立刻有人扯起嗓子,叫嚣道“你小子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莫说是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便是你老子秦卓峰来此,也不敢如你一样,在我们此等阵仗面前,信口开河。”
“是啊,还妄想给我等指路,是谁给你的脸?”
“我看这小子是来自寻死路的吧,哈哈。”
“我猜他是想仗着灵海境三重的修为,再利用秦家庄少庄的身份喝退我等,好向他身旁这个大美人显摆,却还不自知碰上的人,不少修为比他高,也不怕他秦家庄。”
他们在言语上羞辱秦舒玉更重一分,马家那位年轻一些的管事脑门上,冷汗就会多冒出几颗。
当真无知无畏!
此时,连左侧那位脸皮及厚的老者,面上的皱纹都皱成很深的一条一条了,心中忍不住暗骂。
这些人果然个个都是目中无人的蠢货,在这节骨眼上,还横生枝节,这下可不好收场了。
果不其然,仿佛为印证这老者的担忧不是言之无物。
秦舒玉已看向马家的管事,道“二位管事似乎没有将我和向家近些时日发生的恩怨告诉在场各位啊。”
他依次扫过那些出言嘲讽自己的修者,又看回来,怪笑道“是你们的这些盟友不配知道呢?还是尔等不敢说出真相?”
没想,这两位管事齐齐不着痕迹地瞥过眼去,根本不敢正视秦舒玉犀利的眼神。
然而,这些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们,还主动跳出来替他们反驳,道“小子,少在那里挑拨离间,二位管事已对我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一个小小灵海境三重的修者,有何资格跟向家谈恩怨?”
两位管事更加无地自容,索性微低着头,闭口不言。
许清妜抢过秦舒玉想说的话,道“是吗?”
她轻笑着道“你们可知向家为杀舒玉,直接派出了向家的护院队长还有那不类老翁刘温?”
马家队伍中霎时掀起一片哗然,道“有这事?”
“怕不是你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