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头、闭着双眼的卡西利亚斯用闪电般的动作用剑向下劈。随即，声音逐渐减弱，原本灰暗的空间开始慢慢开始分裂。

卡西利亚斯缓缓睁开眼睛，盘腿坐下。他对刚才自己看到和听到的是什么毫无头绪。不过，耳边依然萦绕着那些碎片，尤其是亚辛提出的问题。

卡西利亚斯坐在倒塌的圣帕德里克圣堂废墟上，似乎呆滞了一会，没有想到会醒过来。

“你要离开了吗？”

这是凯蒂在中央公园最后一次会面时说的话。

“反正只是虚无缥缈的契约关系，不是都没有让我战斗过吗。”

“还有事情等着我需要借助卡西利亚斯大人的手呢。”

“是吗……也许你的弟子们现在也不需要借助我分身的帮助了。”

凯蒂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他们还是些不成熟的孩子。”

“需要你或我动手的事也所剩无几。”

“我知道了。至少，拜托你到那时为止吧。”

凯蒂知道，这听起来模棱两可有点鼻息的声音，更像是无言的肯定。

“是要去阿拉德吗？”

卡西利亚斯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地点头。

在寂静城中感受到的模糊不清、但在脑中挥之不去的微弱气息。那就是出发点。

一定要亲眼确认，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人觉得如此的不耐烦，光凭微弱的淡淡气息为什么被如此强烈的吸引。

或者说。突然有了脑海中的存在可能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的想法。

不知道是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给自己传递了这样的信息，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闷闷不乐的心情似乎从那件事中得到了一丝线索。

他们所传的辞藻中的颠倒之城的下方。这也一定是指寂静城的下方。正当将自己脑海中那些琐碎的话语拼凑在一起的时候，凯蒂开口，

“赫尔德也会知道的。”

非常谨慎地说道。也是担心和忧虑交织在一起。哪怕是虚虚实实的契约关系，他们之间也许有了超出他们想象的东西。

“我知道。”

毫不在意地默然说道。

连他都能得知的东西，赫尔德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先行一步，不，会领先数步。

不过，那样的她到现在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明在她的计划中，比起“这个”，有“别的东西”优先顺序比这个更高，或者……现在看来，她还不知道这气息的真实身份。因为那个女人并不是一个没有明确目的和结论，就准备不确定的计划的粗心大意之人……

那么对他来说，这是好事。

因为在赫尔德做出计划之前，率先找出那股气息就行了。行动胜于雄辩，刀剑胜于言语，这不正是鬼面族的做派吗？

他露出寒光耀眼的獠牙，这模样确实颇具威胁性，但凯蒂通过这其间的岁月深知，这正是他的笑容。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面对她略有不悦的提问，卡西利亚斯淡淡地点了点头。

“或许吧。”

虽然话语陷入了空寂，但他们之间的沉默并没有让人感到尴尬。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很深的纽带感，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非常长，即使不说话，也能看出彼此的想法。

即使当初生活的环境、目的都不一样的他们。即使是通过缔结那样的契约而产生出的短暂缘分。不过，凯蒂知道。他如同风一样掠过。任何人都不能束缚他自己，自己也总是无尽地彷徨徘徊。哪怕如此短暂的缘分，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面对他那不置一词地忽然转身的背影，凯蒂小声祈求他能够得到寻找的答案。但是，内心深处的不安感开始萌发。

使徒在魔界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