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他嘟囔着,若是母妃的家族有本事,他还用得着想法设法讨父皇欢心吗?
阿罗丽清恨铁不成钢地在他的耳朵上一拧“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母妃是宫婢出身的?!”
当年,阿罗丽清是呼延珍的陪嫁婢女,长得有几分姿色,那双眉眼与东方碧凝有五分相似。
在一天夜里,阿罗丽清主动搀扶酩汀大醉的皇甫英明,又在自己身上带了一些可以迷惑男人的迷香,就这样,她爬上了皇上的龙床。
当初她也并不想用这种下作的方式成为皇上的女人,而是呼延珍时常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也时常出言羞辱她,让她忍无可忍,才出此下策想要飞上枝头。
“哎哟!”被母妃拧得疼了,皇甫邵宸委屈地揉了揉耳朵“我说的是事实嘛,若咱们背后有靠山,那我想讨得父皇欢心,岂不是会更加容易?”
阿罗丽清转念一想,皇儿说的确实是个道理,她思索片刻,嘴角勾起一抹阴险。
“想要赢得你父皇的欢心也不难,就看皇儿你愿不愿意吃苦了。”
……
夜晚,护国山庄
一个身着布衣,下巴长着一颗大痣,左眼旁有一块红色圆形胎记的男人走进了地牢。
把守地牢的侍卫伸手一拦“闲杂人等,不可随意踏入护国山庄地牢!”
这男人从腰间取下了水护法的令牌,道“是我。”
侍卫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原来是独孤少白,也不知他为何要装扮成这副模样。
“对不起,水护法大人,是小的冒犯了!”
“没事。”
独孤少白走进了地牢,他停在了关押南嬷嬷的牢房前。
南嬷嬷双手抱着腿,把头埋在了双腿间,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孤苦无助。
“姑姑。”独孤少白轻声唤道,这一声“姑姑”饱含了无边的思念,仿佛他真的是南嬷嬷的侄子。
南嬷嬷缓缓抬起头,混浊的双眸终于有了一丝明亮,她颤颤微微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到了牢房门前,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攀扶着栏杆。
“阿……阿柱……真的是你吗?”南嬷嬷满目沧桑,眼底涌出了泪水,在她眼里,面前的不是独孤少白,而是她已经逝去的侄子阿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