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上官羽棠和陆苓雪正要去探望如烟,经过这间牢房时,上官羽棠无意见瞥见沈靖凯正在用刑具审问犯人。
沈靖凯正要给犯人施以烙刑,而再看到那犯人的脸时,上官羽棠大惊,铁生耷拉着脑袋,四肢被铁链绑在架子上,他浑身都是血淋淋的鞭痕,若再施以烙刑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她猛地冲进了牢房,制止道“住手!”
沈靖凯眉间一蹙,上官羽棠倒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他回过头,对上官羽棠冷笑道“木护法,我正要去找你呢。”他把手中的铁具放回了碳盆里,缓步走向了上官羽棠。
“您包庇盗窃官银的黑衣人同伙一事,我会如实禀报给庄主的。”
上官羽棠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黑衣人同伙?铁生和那群盗窃官银的黑衣人有什么关系?她疑惑问道“沈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余光一瞟,发现衣衫褴褛的铁生胸前有一个“鬼”字刺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靖凯语气冷漠,说道“你也见到了,铁生胸前有一个和那些盗窃官银的黑衣人一样的‘鬼’字刺青,而你和铁生原先就认识,很难让人相信你们不是一伙的。”
沈靖凯审视着上官羽棠,原以为她会心虚,没想到她倒是淡定不已,那双明亮的眼眸正不卑不亢地与自己对视,眼底还有一丝让自己琢磨不透的怀疑。
沈靖凯眉间的折痕更深,这上官羽棠当真是毫不畏惧?
上官羽棠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沈大人,那些盗窃官银的黑衣人尸首是我、弘毅还有大哥验的尸,除了庄主之外,我们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那些尸首上有何印记,敢问沈大人,您是从哪里道听途说那些盗窃官银的黑衣人胸前有一个‘鬼’字刺青的呢?”
沈靖凯一怔,他确实没有听护国山庄的人说过那些盗取官银的黑衣人尸首身上有任何印记。
今早他在醉仙楼里喝醉了,听信了冷风绝和苏山傲的谗言,对他们的话居然没有丝毫怀疑,脑袋里只想着如何借着此事陷害上官羽棠。
可若那些黑衣人的胸前真的有“鬼”字印记,那冷风绝又是怎么知道的?要么他们也见过尸首,要么……这些黑衣人就是冷风绝的人!
上官羽棠见沈靖凯在皱眉沉思,她走近了几步,在他身旁轻言道“沈大人,我上官羽棠对你问心无愧,我们同门十年,我可有做过伤害你的事?还希望沈大人能够慧眼识人,切莫信了小人的挑拨离间。”
上官羽棠心中已隐约猜到是谁告诉了沈靖凯这些事儿,只是她没有想过,铁生也可能是暗卫。
沈靖凯懊恼,为何自己会那般冲动着了冷风绝的道,如今在上官羽棠面前吃瘪,让他颜面何存?
沈靖凯心中堵着一口闷气,他不甘示弱地对上官羽棠拱了拱手“木护法好自为之!”
他们来日方长,就不信上官羽棠没有出错的时候。沈靖凯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要上官羽棠对自己俯首称臣!
上官羽棠对于这沈靖凯也是万般无奈,心知沈靖凯不服她,这一次,沈靖凯定当是想借着铁生的事情来让自己难堪。沈靖凯从小就心高气傲、自命不凡,日后她和沈靖凯,必定少不了斗智斗勇。
陆苓雪望着浑身血淋淋的铁生,担忧道“他的皮外伤比较严重,得赶紧给他上药。”
上官羽棠命人把铁生抬到了关押如烟的牢房里,陆苓雪给如烟诊治时药箱也都放在这儿,在这里给铁生上药更方便。
铁生身上的伤口皮开肉绽,沈靖凯定是下了狠手。陆苓雪把他身上的衣裳剪烂,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
铁生浑身发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向了一旁床榻上的如烟,他闭了闭眼,脑袋里闪过了一些零星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