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一方诸侯的,大多修为高深。他们师从军中一脉,身体勇壮,远超常人,可又有几个活了下来。”
“你如此说,有什么证据?”
靳信不满地看向杨羡,一双眸子满是怒火。毫无疑问,自靳秀死后,桓武便是他最为尊敬的人。他不相信,桓武会如此做。
“我就是证据!”
廖成掀开了他的衣领,露出了左胸,上面一道伤疤,狰狞而又醒目。
“当时桓武想要将我等靳秀的亲卫灭口,派出了内卫。可是我与常人不同,五脏六腑皆反,那致命的一剑并没有将我杀死,反而助我逃生。”
“灭口?灭什么口?”
廖成顿了顿,整理了情绪。靳信十分矛盾,盯着廖成蠕动的喉咙,心中紧张到了极点。他能够感觉到,廖成接下来的话将会颠覆他的认知,扰乱他的心绪,可他还是想要知道。
真相往往令人着迷,哪怕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的父亲并不是得了病疫,而是中了毒,牵机散!而下毒之人,便是桓武。”
廖成匆忙间打翻了杨羡给他的盘子,退后了好几步,整个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这不可能。”
“这是真的!”
廖成无比坚定的声音回荡在靳信的耳边。
“靳秀何等修为?区区蛮族的病疫能够取他的性命么?我手下的亲卫都是你父亲亲自带出来的,战力如何,你很清楚。当时除了桓武,谁有能力将他们尽数灭口,不留痕迹,还伪装出了与蛮族交战战死的场景?你父亲当时中了毒,一人落寞返回神都的时候,为何闭口不言当时的事情?又是谁在你父亲生命垂危的时候,让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你胡说。我临走之时,父亲还叮嘱我,让我好好呆在梁军,为主公效命,以报主公的知遇之恩。”
靳信始终不愿意相信,摇着脑袋,模样有些疯狂。
“靳秀是为了保护你啊!告诉你又能怎么样?让你去报仇么?你知道了,非但报不了仇,还会惹上杀身之祸。”
心中最后一根稻草被廖成扯断,靳信一屁股坐了下来。
杨羡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少将军心中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去验证。靳秀将军临死之前,一直是你的妻子在照顾他。而她,此时就在宛城!”
靳信站了起来,目中光芒凝聚,向着洞外走去。
“少主,我有些担心他。他如此回去,一个不慎,怕是会有杀身之祸。”
廖成站在了杨羡身旁,脸上不乏忧虑。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杨羡轻摇羽扇,听着洞外噪扰的声音,微微一叹。
杀其父而用其子,桓武真是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