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弹，大概率等于自杀，或是谋杀战友。

不过，既然是昌吉队长在使用榴弹器，宪兵战士们谁也说不出个不是，只是贴着墙壁站直了身体，等待昌吉队长先行通过。

昌吉的皮靴踩在如同废墟一般的幽暗走廊上，极有节奏地发出“嗒嗒”的回响，没几步便到了通风口下。他的块头不小，身高在宪兵队也属于前几号，一抬手便碰到了已经塌陷了一半的通风口。

昌吉并没有爬上去，以他的身形，便是踩在网格节点上都可能会掉下来，所以他只是抬脚踩在掉落下来的破碎钢板上，探头朝着通风管道内看去。

秦队副就站在通风口侧，尽管昌吉队长并没有朝他望去，但仍然让他倍感压力。他并不知道昌吉队长趴在通风口有什么打算，但秦队副看得出来，昌吉队长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已经受伤了”，昌吉捻了捻手指，放在鼻子下面用力地嗅了一下说道，“杨参谋，通知还没赶到的小队，直接从侧面包抄过去！”

“是，长官”，杨文波参谋一直跟着昌吉，手上平板的屏幕也一直亮着，昌吉下达命令之后，他立刻打开了平板里的作战通讯界面。

包抄并不是简单的绕过去，这里面涉及到协同、速度、地形还有战斗能力各方面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变成一个一个小队前去送死。而按照昌吉的指令，计算好所有的细节，让没跟上的小队协同作战，这就是杨文波的工作了，只是这必然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计算。

昌吉并没有等待杨文波，抬脚走下了垫脚的钢板，落在地上时，还转头看了一眼秦队副。昌吉对中队里每一个队官和队副都有仔细了解，知道这个秦队副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一线战士，本来就极为看好他，这次能发现陈新，及时通知所有人，更让他多了三分满意。

昌吉转过去去，口中却淡淡说道，“3队的队官受伤行动不便，暂由秦清暂代队官。”

秦队副心中一惊，脸上满是意外神色，不仅在于昌吉任命为临时队官，更是意外昌吉居然记得他的名字，早知道他才来报道3天而已。但秦队副还是反应了过来，立正应道，“是，长官！谢谢长官！”

秦队副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数道目光，这些目光都是来自于其他小队的队副，甚至还有一些普通的宪兵战士。队官在宪兵队里已经属于入了校官品阶的实职，不同于队副只是挂着上尉职衔，却丝毫没有权力，每次战斗还必须冲锋在最前，队官的前途绝对比队副高了十倍不止。

哪怕队官基本都是由队副提拔而来，但必须冲在最前的队副，阵亡率实在太高，算起来并没有多少队副能够真正晋升上去。而且，只要提拔到队官，过几个月授了少校的军衔，哪怕转到一线作战部队，也是作战指挥员的身份，在战斗中幸存下来的几率大了不少。

虽然，昌吉只是让秦队副暂代3队队官，但若是中队里有了空缺，最先递补的队副，八成就是他了。

消息传得极快，哪怕所有的战士都在向前行进，仍旧有4个宪兵战士挤到了秦队副身边，其中一个平头汉子凑上前来说道，“秦队官，我是3队队副，接下来的行动请多指教。”

“方队官呢？”，秦队副虽然接过了3队临时队官的任命，但他知道3队的正式队官方洲并没有阵亡，只是大腿中了两枪，所以，并没有想到3队的战士会主动靠过来。

“方队由一位战士护送下船了，我们阵亡了3个战士，所以只剩下我们4个”，平头队副平淡地说道，脸上并没有多少悲伤的神色。

秦清心中一紧，一支小队8个战士，分成两队后，3队的方洲应该是带着3个宪兵战士，但现在看来，方洲带的队伍几乎就等于全军覆没了，“刚才一共阵亡了多少人？”

“六个！”，平头队副在后方集结了一会，这些情况还是有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