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苦楚,可还有怨气啊?”
“末将不敢!”闻问,慕容承泰有点不好意思,说:“末将自幼好武,能够从军,建国报功,实欣然往之。比起在东京,飞鹰走马,无所事事,还是在军中磨砺,更酬抱负!”
“看来,从军四载,确实成长了!你父亲听说你在军中的事迹,可是十分开怀啊!”刘承祐对向训说:“星民,你调教得好啊!”
说着,又看向马仁瑀,笑容益盛:“小马将军的名气,朕已是如雷贯耳了......”
光是在接见、熟悉西南边将,前后便花费了一个时辰,会谈完毕,刘承祐又招呼着众将,前往王府大堂,举行酒宴。王府这边,早已准备好了一席丰盛的酒菜,算是一场盛会,随驾的后妃、皇子、文武以及关中够格的职吏,悉在其列。
宴席结束后,刘承祐谈兴犹浓,没有召后妃侍寝,而是叫上向训,君臣密谈。
“朕知道你,连日急行,东来长安,一路辛苦,本该让你好生休息一夜的,不过,朕这心里,牵挂着西南兵事,伐蜀事宜,有些按捺不住。星民,可别怪朕不体恤下情啊......”君臣对座,喝着醒酒的清茶,刘承祐语态轻松,对向训道。
“臣东来之前,亦准备了一些西南兵情,欲向陛下禀报!”皇帝都这么说了,向训当然得抬着,应和着。
自怀中,掏出了一张军事地图,摊开在刘承祐面前,比照着地图,向训对他讲解起来:“陛下,自前年伐蜀,尽取秦凤、汉中之后,包括后续整编的蜀军降卒在内,西南全军,如今共计有四万两千余人,其中马军五千,诸类步军三万七千余众。
分屯于汉中、凤州、成阶、凤翔、秦陇。其中,依汉蜀和议,南郑驻军五千,成阶、凤州一万,余者,悉在秦陇、凤翔。
同时,依照朝廷的制命,在秦陇、泾渭、凤翔、汉中诸地实行军屯,半耕半戍,如今已经垦得田地近七十万亩......”
“有星民在,西南可安,朕亦放心啊!”默默地听着向训的介绍,刘承祐感慨道。
“王景此番未至,他那边情况如何?”刘承祐问。
“王公这两年,镇守秦州,负责西部的开拓与镇戍,辖兵三十营。两年间,王公遣兵西向,军堡已西筑至古旧狄道,收拢汉民,剿抚吐蕃,扩地尽三百里!”向训说着,眉宇之间,都不禁露出些兴奋的神采。
对于他这样的有志之士而言,开疆拓土,收拾旧河山,乃是志趣所在,心向往之,也是最容易留名青史,为后人所传颂的事业。
虽然,大汉还未大举西进,打出收复河陇的旗号,但是西面诸边戍军,都默默地扩地,加强扩地。远及史弘肇所镇灵州,王彦升所戍盐州,这些年,都在向大唐旧地,扩充影响,筑堡树旗。
而南边,在收复秦州后,有了西进的基地,就属王景这边,进展最为迅速,最为疾进。
“王景那边,还需收一收啊!”刘承祐道。
“近年来,王公正致力于巩固新复之土,另,还需朝廷派遣官吏,重设官府,构建制度,使之真正成为大汉治下之土!”向训说道。
刘承祐考虑了一会儿,道:“以西南现如今的形势,兵力虽众,但要巩固边防,秦陇、泾渭的兵马,不能多动。如欲伐蜀,真正能动用的兵马,只怕也不多吧!”
“臣筹谋过,在维持边州稳定的情况下,可起步骑三万南下!”向训语气肯定。
“如北路就以你口中这三万步骑,可足用?”刘承祐问。
向训想了想,道:“如辅以一定的民夫,勉强足用!”
“你都说勉强了,将来朕还需调拨禁军啊......”刘承祐笑了。
微微一叹,刘承祐略显严肃地道:“星民,伐蜀的时间,需要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