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足勇气,冷静应对,那汉军也不过徒废器械罢了。当然,那对于守将守军的素质要求,却也过于高了。
“都帅,面对此雷霆打击,辽军已然震恐,仓皇无措,末将以为,可以进攻了!”慕容延钊身边,步军都监卢怀忠向他建议道。
对此,慕容延钊的儒和面容间一片淡定,只是平静地吩咐道:“传令张琼、慕容延卿出击!换一批弓弩手,登土垣,自由射击,掩护城战!”
“是!”
随着军令一下,攻击改变,早就蓄势待发的汉军,当即朝着密云城进攻而去。当然,不可能是扛着竹梯、木梯一窝蜂得往上冲......
汉军的进攻,也是极具备章法的,左右各五架厚重云梯,被推向城墙,每一架,都由250名苦力推动,呼号整齐,留下密集的脚印以及几道深陷的轮印。
而踵其后,汉卒们,在军官的带领下,或执盾,或抗牌,或隐于木棚之下,保持着阵势,稳步推进。
密云瓮城内,辽军是一片凄惨忙乱的景象,空气中是血腥味与焦臭味,城上城下,是燃烧着的建筑,有人在救火,有人运尸,还有未曾停息过的痛苦哀嚎。
为了鼓舞士气,萧思温是亲自到南城的,此时他也躲避在城厢内,面目紧皱在一起,不复平日里的从容风度,微颤的双手,显示着他内心的紧张。
“早闻汉军攻击强大,锐不可当,却未料,其器械之精,锋利至此!”萧思温的语气中,竟透着些哀叹。
“枢密使,汉军器械虽精,但想要以此攻破城关,还远远不足。此之后,必然迎来其战卒附城攻击,还当做好城战迎击的准备。”在一旁,一名中年武将,语气严肃地对萧思温道:“如今,将士皆恐,人心不稳,枢密可不能畏惧,还当安军心,准备接敌!”
这名中年武将,就是韩匡美,辽国韩氏家族的核心成员,正史上辽国著名权臣韩德让的亲叔父。虽然已是秋末,但额间汗水却不断地淌下,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精神过于紧张。
闻其言,萧思温稍定其心,看着韩匡美,当即道:“将军之言有理!御敌之事,有劳将军,我在后,组织人手,全力支持将军!”
事实上,密云的防御,多仰韩匡美之功,再加上守城辽军中,有大量的汉卒,萧思温也敢于放权与他。
二人言罢,在城上,便传来守卒近乎凄厉的示警声:“汉军进攻了!”
顿时色变,韩匡美不假思索,当即走出城厢,驱策着一批人,拿着武器,登上已经被烤得有些发烫的城楼。登上城楼,已顾不得看城上破坏严重的环境,只见得,那一座座战争巨兽,伴着大量汉军,缓缓迫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些汉卒杀气腾腾的脸。
汉军的弓弩,仍在发射,但因为城战在即,给城头造成的压制力有所减弱。趁着这个机会,韩匡美赶紧安排守备人手,并调集弓弩兵,朝外反击。但是,这种反击,仍旧只能用无力来形容。
因为此前的土攻准备,极大地压缩了汉军与密云城郭的距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十架云梯,顺利地靠上城头,楼顶的弩兵,有素的进行攒射,就近打击城上辽军,即便辽军有些防护,每一轮,仍旧能造成不小的杀伤。
楼中部,两道踏板被放下,重重地砸在城墙边沿,发出沉闷的声音,有几名靠前的守卒,脑袋直接被砸烂。而隐藏在云梯内部的汉卒,当即顺着踏板,快速的朝着城上冲去,那凶狠的气势,狰狞的面孔,就如饿狼扑向绵羊,走狗冲向猎物。
对此,韩匡美表情异常凝重,汉军的进攻,压迫性太足了,根本不给他们多少反应的时间。只能竭力指挥防御,一面以弓弩对敌,一面以长枪抵挡从云梯上跃击城头的汉卒。
剧烈的厮杀,爆发开来,虽然在辽军的守御之下,汉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