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行事,在他的作战大基调下,将帅在行军作战方面,还是受到了制约与影响。
二则是,此前辽军诱其北上的一图,完全被符彦卿看穿了,原本还是一片严肃备战,忽然就乱了起来,在不明缘由的情况下,难保不是辽军的阴谋。
不过,得知云州的异状,随军的汉军将校们,却有些坐不住了,很多人觉得,是大军压迫之下,辽军难以自制,不战自乱,认为是战机,向符彦卿请命进军。不过,心中顾忌,都暂时被符彦卿压制住了,不过也多派骑兵,加紧对云州地区尤其是辽军的刺探。
“卫王!”帅帐被掀开,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闯了进来,对着符彦卿便急躁地唤了声。
符彦卿正凝目耸眉,研究着地图,抬眼看到来人,形容送展开来:“史将军来了,先坐,来人,奉茶!”
“多谢卫王美意,不用了,末将不渴!”
来将乃是汉军大将史彦超,见他这副躁动失礼的表现,符彦卿心中有所猜测,平和地问道:“将军有何要事?”
“末将想问,何时进军?我们已经屯兵怀仁五日了,云中就在眼前,还要迁延到何日?如今辽军正是仓皇混乱......”史彦超是代表了一大部分汉将的心声,当然,也是立功心。
他史彦超,沙场宿将,每出征,从来都是纵横驰骋,立功颇多,然而此番,从头到尾,却没有得到太多施展的机会。
见其状,符彦卿还是极有涵养地,给他解释了一番,以作安抚。不过,这显然不能说服他了,只见史彦超高声道:“沙场作战,哪有一味求稳的,如果因此错过了战机,悔之晚矣!这两日,辽骑大肆出击,劫杀我们的斥候,似乎在隐藏着什么,末将认为,云州的乱象,未必是辽军有什么阴谋!”
注意到符彦卿再度纠结起来的额眉,史彦超拱手请道:“卫王,云州就近在眼前,迁延观望,徒坐失战机,也挫伤军心。卫王若疑辽军意图,末将请领一军北击之,以作试探,看看其虚实!”
听史彦超这么一说,符彦卿打量了他几眼,认真地想了想,也知道,不可再压制这些战意高昂的将军了,否则真的要伤害士气了。
恢复了严肃,符彦卿当即道:“你领本部五千骑,北上去尝试攻击。记住,以试探为主,切不可与辽军硬拼,敌军毕竟有十几万众,不可轻慢大意!”
“是!”史彦超答应得很快,眉开眼笑的,脚步带风,领命出帐而去。
很快,汉营之中,响起了一阵人喧马嘶之声。史彦超的建议,并不算莽撞,这两日间,他也确实心存疑虑,让史彦超这柄尖刀去试探一二,未必是坏事。
不过,沉吟一会儿,符彦卿又道:“来人,去把定襄军使杨业叫来!”
“卫王相召,有何吩咐?”相较于史彦超,杨业的表现,可让人舒服多了。
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英雄气的将军,符彦卿目光中也偷着欣赏,这数月的接触下来,也终于明白天子为什么如此信任恩宠这个年轻人了。
“对于云中辽军的情况,你有什么见解?”符彦卿问。
杨业不假思索,答道:“末将以为,其状有异,不管辽军有什么图谋,只要我军有备,其想再重复南口之事,乃是妄想。为今之计,乃是搞清楚其底细,探明其虚实。这两日,袭扰的辽骑,忽改作风,绞杀我斥候,分明是想要遮蔽我军耳目。是以,末将以为,卫王遣史将军北击的作法,并无不妥!”
听其分析,符彦卿不由赞许地点了点头,旋即道:“不过,史彦超此人,勇猛剽悍,战场厮杀,是利器,就是性情稍显急躁。我恐他急进,失了方寸,为策万全,你可率定襄军随后出发,也做试探攻击,相机而动,也可互相照应。我自领大军,随后北进!”
“是!”杨业稍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