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适合渡江之处。然而,自开战以来,各处要地都如火如荼的,唯有当涂一带始终安静,这很不正常,尤其在汉军水师已基本掌控长江水道的情况下。
将自己的顾虑上报金陵,希望能加强当涂的兵力守备及防御,同样没被采纳,那里有老臣朱巩亲自驻守。林仁肇的建议都算是有针对性的,都未被采纳,看起来金陵主臣是昏昧到了极点,然而,仔细想想,若是按照林仁肇的建议,处处设防,加强兵力,江南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
仅靠半壁东南,前后已经武装起了近二十万军,已是穷兵黩武了,摊子既铺不开,也收拾不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金陵朝廷有选择地安排,倒也有值得理解的一方面。
总得来讲,在朝廷的进攻之下,江南国已是一个烂摊子。
在南军局势各种雪上加霜之时,汉军这边,却有些按捺不住了,各军将领是求战心切,几度向李谷请求发起攻击,只是都被压制着。李谷这也是深谙励将之法,就像圈着一群饿虎,只待打开牢笼的一天。
瓜洲,江淮行辕,李谷整个人缩在榻上,随着天气日益寒冷,每日他几乎都忍受着痛苦,也就是瓜洲乃是大镇,环境可称良好,否则,真在行军途中,身体所遭受的痛苦只怕还要加倍。
室内生着暖炉,能有缓解,却不可治本,不过,从李谷的脸上,却看不出几分痛苦,唯有平静。只是,有些身体的反应,并不是纯靠顽强的意志就能抵挡的。
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等到门口,明显缓了下来,在卫士的引导下,慢步入内,正是副都部署石守信以及兵马都监赵延进。
“拜见大元帅!”二人行礼。
“守信、伯衡来了,坐!”李谷正研究着地图,见到二人,老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说:“劳你们二人联袂而来,又何要事?”
“李公,都已经入冬了,还不动兵,张抱一到历阳也快十日了,就等着您渡江的命令。将士们可都不愿意整个冬季都耗在此这场战事上,何日才是战机,真要等到郭将军突破常州?”赵延进与李谷关系很好,有话也直接说来。
“越到这等时候,越不能心急,越当有耐心啊!”李谷说道,看着二人,问:“你们觉得,可以渡江了吗?”
“李公,你等的战机已至!”石守信从怀里掏出两封军报,他一直辅助李谷处置军务,权力不小。
“都是好消息!”李谷露出笑容。
石守信说:“一封来自曹彬,他与刘光义,已经拿下鄂州,正准备向江州进军!”
“这么快!”李谷也微感讶异。
石守信也有些感叹:“鄂州内乱了,主帅皇甫继勋纵失军心,被诛杀,剩下的守军,全部投降,曹刘二将,是没费什么精力,得以收降鄂州......”
“消息传开,只怕将军更加坐不住了!”李谷道:“另外一则呢,是张彦卿那边有结果了?”
“正是!”石守信颔首:“金陵的水军,再度被击溃,长江之上,江南彻底丧失与我水军作战的实力了!可以让张永德将军动手了,当涂那边,采石矶固然是防御要塞,但守军实力不强,负责守备的朱巩虽是老臣,但终究是个文人,可以强渡,一举打过江去!”
听其言,李谷一时没有表态,而是接过两封军报,认真地看了看,而后抬手,很干脆地道:“那就让张抱一动手吧,令张彦卿率五千水师西进,配合其作战,占领当涂之后,直接向金陵挺进!”
“是!”
闻言,赵延进不由笑道:“倘若进军顺利,或许十一月之前,大军就能进金陵了!”
天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