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警,纵然给他们机会,也未必抓得住,南下闯关!”
李万超苍老却浑厚的声音似乎有安抚情绪的作用,田重进也冷静下来,想了想,说道:“而今辽军欲走,合围的大军也不知已兵临何处,进展如何!”
这便是这种大计划执行最为困难的地方,消息传递不便,也很难及时,参与各路兵马想要做到完美配合,就更难了,很多情况,只能靠各路的将领临机决断,而任何一种选择,都可能造成结果的不同,影响胜负成败。
而云中在被围的情况下,想要及时协调,与其他几路军紧密配合作战,就更难了。
李万超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表情微微绷紧,使得脸上的沟壑更加清晰了,沉吟几许,李万超道:“再派人南下,联系上康延泽,让他尽快北上。”
说着,李万超不由望向西北方向,严肃道:“其余诸军的行动,固然重要,但老夫最为关切的,还是康保裔!能否留下辽军,能取得多大的战果,就看他那边,能否扎紧北面这道口子了!”
闻之,田重进颔首,附和道:“这么久了,康保裔当有充足的时间东来,如无意外,眼下应当已过白道坂,能够赶上!唯一的顾虑,是其兵少,且远途行军,难免疲惫,能否截断辽军归路,无法保证!”
李万超叹道:“陛下过去曾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形势已然发展至此,其余几路军的进展,不在我们把控之中,作为包围反击的基础,我们眼下,只能将我们能做的事情做好,竭尽全力!传令吧,让将士们准备好,一旦辽军北撤,便出城追击,务必要缠住他们,以待后援!”
“是!”田重进郑重应道。
“末将有一请!”看着李万超,田重进拱手,一脸认真像。
“请讲,不必如此客气!”见状,李万超轻笑道。
田重进:“追击之事,由末将率众出城,请老将军坐镇云中,不必亲临战阵!”
“田将军是嫌老夫年老,不能提刀跃马,上阵杀敌了吗?”听此前,李万超双眼一眯,盯着田重进,语气中有所不满。
见状,田重进神情严肃而真诚,应道:“此战凶险,胜负安危难料,末将自当率众死战,若有差池,陷于其中,末将自不足惜。然云中,还需老将军坐镇,只要云中在,那么战局就仍在我们掌控之中,为顾全大局,还请老将军暂抑杀敌之心,留守云中!”
听田重进这番话,李万超面上的不愉之色消散了,目光变得和蔼,虽然共事还不足一个月,但他对田重进确实欣赏。
稍加考虑,李万超道:“罢了,我这老朽之躯,就留在云中城,坐待尔等得胜而还!”
“是!”田重进再拱手,慨然道。
云中辽军后撤意切,汉军也针锋相对,当围城十日之后,汉骑第一次出城,突破辽骑的封锁,南下之后,辽军的反应也更加急切了。
这种情况,对韩德让而言,再清晰不过了,汉军谋划他们,已是定论,否则,不会他们这一动,就这般大的反应。
对汉辽双方而言,这似乎,又是一场对时间的争夺战了。当日,耶律贤便派了一支轻骑北上,保护后撤道路,同时,第一批约两万人的部卒军队,也先行动身北返。云中城中的汉军则没有轻动,他们要打的是追击战,出击的时机要把握好!
在辽军正式动身北撤时,云中以南百余里的地方,一支数万人的大军,已越过桑干河向北挺进。高扬的旌旗,绵延的队伍,游弋的骑士,无不证明着,这就是合围大军的主力了。
这支军队一共六万余人,成分比较复杂,有边军,有州县兵,有蕃兵,还有大量的乡兵义勇,但基本都来源自河东道。这也是,河东那边,在不到一个月时间,组织起来的军队。
虽然战斗力比起禁、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