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文臣武将也不算少了。就是完颜本部族,其人口仍旧保持着十万人上下(多余人口,都被刘煦父子编户齐民,建置州县,直接纳入安东的军政管理体系),并且,汉化程度已经很高,属于汉人的文化、礼仪、风俗深入其间,就连生产方式也变成了半耕半牧。
这样的变化,对于帝国与安东来说,还难谈利弊好坏,但作为在正史上曾撬动整个东亚历史发展的一大部族,其身上发生的如此深刻的变化,也同样真实地反应着大汉帝国时代下世界线的巨大转向.
过去的这些年,安东国除了向北拓展,对辽东道的渗透发展也几乎是本能的,明里暗里的手段不少,而分布于辽东道与安东国边界地区的完颜女真,则表现得十分活跃与积极,甚至可以直白地讲,完颜女真就是安东国的马前卒。
同时,如完颜部这样的部族,在安东体系下还有不少,基本都是来源于当年二次北伐,在东北战场上背刺辽国的部族。而这些人,都是被世祖皇帝给赶到当时的安东都督府下辖的。
就拿完颜部来说,最早皇帝甚至承诺将黄龙府封给他们,但最后食言了,只在宁江州(黄龙府以北)外划了一大片水土给他们渔猎生存,为了筹建安东都督府治,还占了他们在鸭子河流域(北松花江下段)的一部分族地。
没办法,即便自信如世祖,“女真+完颜”也足以对他造成刺激,而以他一贯强势的作风,便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如果说有什么真正出乎刘皇帝意料的,大抵是秦王刘煦对安东的经营了,他把包括完颜、达卢古、唐括、泥庞古、徒单在内的诸多东北部族一一驯化、汉化,在这些土著蛮夷部族中,真正建立起汉统,真实而深刻地改造着东北地区,改变着东北历史。
这个过程,注定是不易且不凡的,需要付出大量的心血与坚持,秦王刘煦最美好的一段年华,包括他的性命都留在了东北的黑土地上。
世祖皇帝为什么爱刘煦,固然因为长子情怀,因为“深肖朕躬”,也因为秦王在安东二十年的作为,那些攻坚克难,那些坚韧不拔,那些踽踽独行,都深深地打动了世祖皇帝。
在世祖皇帝眼中,一定程度上,秦王刘煦的作为,就和他本人一样,都是在做改造时代、改变历史的事情,这种“知己感”,可是极难找寻的。
当然,对于所有在外开拓打拼的儿孙子侄,世祖皇帝都有这样一份情怀,比如魏王刘旻,后来的凉国公刘晔,包括刘曙、刘昕、刘淳这些子侄,只不过,作为他的长子,秦王刘煦总归要多一份特殊罢了。
而于此时的许昌王刘曜来说,念及这些渊源,却不免头疼。区区完颜女真或许不值一哂,但其背后紧密联系着的安东国,却不能慎重对待。而在当下大汉帝国,安东国也是最值得尊重且谨慎对待的一个封国。
经过与皇帝刘文济的多次接触与交谈,刘曜对自己的任务,也逐渐清晰了,皇帝可谓是重任相托。然而,要对宗藩体系进行改革调整,要让中央朝廷与海内外封国回到一个正常的国际交往关系,要改变一个延续了差不多半个世纪的习惯,又岂是那么容易。
世祖定下基调,太宗小作整顿,轮到刘文济想要大改,其困难可是呈指数上升的。但皇帝的态度,也让刘曜感受到了一股决绝,当然,以帝国中央朝廷目前的强势,只要当权者下定决心,还是做得到的,只是这么变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与后果,谁也不清楚。
但是,不变又不行,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地封国对朝廷的“小气”心生怨气,而朝廷也对封国的存在形式感到别扭,大家都不爽,那就还不如把关系理顺,把账扯清,各自安好。
要知道,就连浴血奋战、同袍同仇的安西三国,都不可避免地在十多年前走向独立,何况母国与这些子国呢?
而皇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