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绾绾郑重的点下头，“齐楚，我很抱歉，作为你的女人，我一直没有去了解真正的你——”她看着他，看进了他的眼底，“我不明白一个男人是需要什么样的勇气才敢认定一个女人，但我也承认我的道德观跟你有些不一样，但是以后我们好好谈，好吗？以后你不要对自己做那么极端的事了，好吗？”

齐楚轻笑出声，不以为然，他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孩子，可她太单纯了，远远不够了解他，等她真正了解了，她也许就会逃，逃得远远的。“不极端，留不住你——所以，我也不会跟你谈。”

尹绾绾有些无奈，“齐楚——”

刚要说点什么，齐楚的声音又轻飘飘的传来，“不过，我想听听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谈？”初冬的夜晚，尹绾绾靠在他怀中，眼神有些涣散，当她陷入沉思中，许久后才忍不住低声唤他一声，“齐楚——”

“嗯？”

尹绾绾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会选我？我挺为你可惜的。”

齐楚笑了起来。

“我是很认真问你的。”

齐楚不置可否，将她抱起来，转过她，面对自己，“我也是很认真的，但是你好像一点都不相信我。”

“因为你的朋友。”

齐楚露出难得一见的惊讶表情，“我的朋友？谁啊？”

“顾学长，秦少阳啊。”她对他笑了一下，“像是学长身边的女朋友，还有秦少阳喜欢的盈盈，她们都是——怎么说呢，很有活力的那种，特别是盈盈，闯入进秦少阳的心灵深处，你竟然选了我，我很佩服你，我这个人不管性情，还是个性，都比盈盈差很多——”

齐楚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中没什么情绪，“你觉得自己没有叶盈盈好？”

尹绾绾并没有正面回答，“有趣的灵魂，无论在哪里都会有一个精彩的人生，你，秦少阳，顾学长，还有盈盈，都有这样的灵魂，但只有我没有——”齐楚抱紧她，怔然反问，“嗯？”

尹绾绾诚恳的说：“我不是那样有趣的人，我很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这样的人，这辈子只有盈盈一个朋友，也很难再交到其他的朋友，你向我求婚，就是要跟我相守一辈子，其实并不见得是好事。”

齐楚看着她，眼神深邃的没有一点光亮，甚至是有一点复杂的，而她也淡淡的告诉他一个事实，“我记得我爸妈出车祸去世后，我就由爷爷带着，我记得有一次一位长辈来家里向爷爷借钱，他其实也是被爸爸连累的，在爸爸生前跟这位长辈合伙做生意，但爸爸去世后，爷爷就终止了对爸爸在外面投资的资金，这位长辈也受此拖累即将要破产，才会来家里借钱，但是爷爷拒绝了他，因为是这个长辈邀请爸爸妈妈去葡萄牙玩，他们才会出车祸的，我能理解爷爷的迁怒，但是后来我还是偷偷从爷爷保险箱里偷了一百万出来，送到了那位长辈家里——”

“被爷爷知道后，爷爷打了我一巴掌，那也是爷爷第一次打我，但是爷爷打了我，可哭的是他，我还记得当时爷爷对我说，他真的对我这样的个性很失望，我没有说一句话——其实我想的也很简单，我家不缺那一百万，但是那一百万却能救那位长辈一家人，给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是我知道这样的解释，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

“有一次跟盈盈聊天，我问她要是有一样自己很喜欢的东西，你想要，但是又在别人手上，你会怎么做？盈盈说花钱买，买不到就想办法骗过来，但我的想法就很消极，我会假装不喜欢，或者忘记自己喜欢那件东西，齐楚，你看吧，我就是这样，我没有其他女孩子该有的那种活力，你和我在一起，往后的几十年，不会有太多的惊喜，甚至会很无聊。”

“所以，齐楚，我为你可惜。”尹绾绾的声音很淡，美眸间全是孤独的色调，“世界上那么多有趣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