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英国——”
“我不能冒险——”齐楚说出这句话时,嘴角还噙着笑意,睫毛微垂,遮住了他好看的双眼。
秦少阳忽然感到一阵寒意,让人惊悚的气息,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齐楚的无力,但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那能吞噬一切都阴狠。“不能冒险,大可以结完婚后送她去国外暂住一段时间,等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在接她回来。”
齐楚阴狠的咬牙,“你以为把她藏在国外,就一切安全了吗?”
秦少阳干笑两声,打破周遭的戾气,“也是,他们已经要了尹则书的命,如果知道尹则书有一个有钱的侄女,肯定会找到她的——而且这件事,他们已经摆明要找你的。”
齐楚看向他,“所以我才会这么做。”
秦少阳压低声音问:“等事情过去了,看你怎么跟她解释,故意跟李莱亲近,气走她,还在结婚那天,玩这么一出。”
“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得对。”齐楚毫不留情的鄙视他,“那就是,绾绾不是一个不能共苦的女人,如果我老实告诉她的话,她肯定不会走,所以唯有这么一个方法,逼着她走。”
齐楚的话没有说完,但秦少阳已经心领神会。
这时,顾学仁走进会所,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走过来,坐下后,他喘着气,半晌后气息匀称后,他才开口,“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晚的飞机飞意大利,他们愿意见你,但是只给你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内,你说服不了他们,他们不会让我们离开意大利。”
齐楚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即笑道:“足够了。”
顾学仁:“说真的,这次真是被尹则书害惨了,他老老实实的躲在南太平洋就好了,为什么大张旗鼓的去美国转一圈,他不知道自己还欠着黑手党几千万美金!”他说起来一肚子气,有些失态,“还连累我们,当初在泰、国那场金融风暴,我们是赚了钱,可是并不代表我们利用尹则书挪用他们的钱,来拉低期货市场。”
齐楚挥手,“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如果有用的话,他们也不会找到我们。”
秦少阳略微迟疑了一下,问他,“跟那群人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说到底也是为了钱。”
齐楚微微皱眉,从知道尹则书被黑手党的人丢进海里喂鲨鱼后,他一直思绪不宁,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内心从始至终担心的人也只有尹绾绾一个。
这时酒保走过来,礼貌而恭敬的对齐楚说:“齐先生,有一个李小姐想见你,她现在在外面。”
齐楚挥了挥手,“嗯,我知道了。”他起身,随着酒保走了出去。
会所外,李莱靠在黑色的栏杆上,齐楚迎上她惊惶无措的视线,淡淡的问:“有事?”
李莱急促的呼吸着,颤声说:“听说你今晚就回去意大利,我有点怕,我陪,陪你去——”
“不用。”齐楚脸色冰冷,没有更多表情。
她心底一沉,说话都找不到声音,失落划过脸,摇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她无意识的拉住齐楚的手,但齐楚却毫无顾忌的抽出手,撑起身体,“李莱,之前我是利用你气走绾绾,你该明白吧。”
李莱默默点头,说:“我知道——可是,我是真的很担心你,我想陪你去。”
“你陪我去,小熙由谁来照顾呢?李莱,都过去了,我跟你,真的要什么话都说清楚吗,我是在利用你啊,不然我怎么会去找你陪我演这出戏。”
“我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一切都是利用,不要多想了。”
“齐楚,真的要这样吗啊?”
“也许你会觉得我很残忍,但是不对你残忍,你还会抱有希望。”齐楚说的清清淡淡的,“你帮我演的这场戏,我很满意,我不会亏待你,我将李家以前公司的股份转给你了,你有空就去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