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了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h。就是那么巧,她不仅和我一个班、一个专业、一个导师,而且还是一个宿舍的。”
“明明我去得最早,选了靠窗下铺的位置,可是她一来,就让我搬到上面去,我不敢拒绝。东西还没收拾好,她突然问我饭卡发了没有,我说发了,她就让我去给她带饭。”
“我说我还没收拾好呢,她突然就把一个充电宝扔到我头上了,还笑话我说头没摔够是吧。没办法,我只能同意去。”
“结果这个时候,李媛希也回来了,h就说,以后她们俩的饭我都包了。”
陆雅边说,边惨笑着看向李媛希:“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她欺负我的时候你不但不劝她,还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切。”
“可是你也没有拒绝啊。”李媛希冷冷的看着她笑了笑,仿佛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后面的事我就不想再说了,反正就是一直被欺负呗,还是讲时间线吧。”陆雅一副赌气的样子,不再看李媛希。
“昨天晚上回了房间,等到李媛希带着温暖过来已经十点半多了,我跟着她们又去叫了向蝶和h,晚上的事情我们都在一起,所以就像你们知道的一眼。”
“今天早上我大概六点半左右起床,洗漱完去洗了衣服。和大家一样,因为房间没有晾衣服的地方,就去公共卫生间了。完事发现时间还早,干脆回房间再歇会儿,没多久就听见温暖喊救命的声音了。”
陈什快速的在脑海中盘算着,到现在为止,和死者有重要关系的人只剩下向蝶还没有发言了。已经发言的人中,除了温暖,其余三人都在今早去过公共卫生间,所以这三个人都有作案的时间。
“该我了。”向蝶淡淡的说:“说到底,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并不是面上那么差。大家的怨恨只针对h一个人而已,在她眼里,李媛希不配管闲事,温暖争不过她,陆雅是她的出气筒,那么你们猜我是什么?”
“我大概是几个人当中家里最穷的了,因为我性格比较内向,不怎么爱说话。h整过我几次之后,觉得没意思,也就不怎么搭理我了。”
“但是大二的时候,一次,她跟她爸要钱的时候知道,我上大学这几年的费用,都是靠她爸的资助得到的。这下可好,当天她就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了,说我的清高是装的,为了掩盖贫穷的本质。”
“其实这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穷惯了。可是……”
向蝶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那种平淡中又带着浓郁的恨:“就在上个学期,我妈妈得了重病,需要十万块钱做手术。家里的房子是自己建的,最破的那种廉价房,卖都卖不出去。”
“当时我爸打电话求我,让我问问同学谁家能不能收这样的房子,便宜一点也可以。在宿舍我也就随口一说,没成想第二天h就来找我了。”
“她说这个房子她爸能收,十五万成交。那个地段虽然在城乡结合部,但也不至于这么便宜呀!后来没办法,我爸还是卖了。”
“其实到这里我还是感谢她的,以为她也有善良的一面。谁知道只过了两个月,以前的邻居就告诉我们,他们那一片拆迁了,要建成开发区,房价水涨船高,不要房的话一套房能得一百多万。”
“我妈妈的病,虽然手术成功,但后续治疗还要很多钱。我们没有房子住,租房也是一笔大数目。我就去问h,能不能跟她借点钱。结果她说,救急不救穷,不给借钱就算了,还让她爸终止了对我的资助。”
“我倒不是恨她不借钱,而是有一天她喝醉了酒回来发酒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爸早知道那片房子要拆迁,让她想办法压压价弄到手,能净赚几十万……”
“我妈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我爸郁郁寡欢,说哪天医院把我妈赶出来了,他们俩就一起上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