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德军突地抬脚,后发先至,踹在他的小肚子上,呯的一声,直接掉进一米多深的水沟里。
“来揍我呀,揍得我心服口服,你特么下水沟摸泥鳅去了……”
歪嘴掉落的水沟有一米多深,里面积满淤泥,沟旁边是茂密的水草。歪嘴被一脚踹下去,卒不及防,嘴啃在一块泥桨上,半天爬不起来。
“春华、石头,你们两个傻站着干嘛,快点上去揍他,往死里揍……”刚说到这里,呯,旷德军用脚跟踢起一块石头,正中丢在他的嘴角,瞬间嘴角出血,吐出两颗牙齿。
这石头踢得极准,简直有古人百步穿杨的本领。
谢春华见旷德军势猛,内心有点恐惧。歪嘴在实力上稍胜自己一筹,连歪嘴在他手下都过不了一招,自己能么?
正当他在怀疑人生,畏手畏脚之际,只见旷德军突的上前,抓住谢春华手臂,脚撗扫过去,谢春华如失重的风筝,也一头掉进了满是淤泥的水沟。
孙石头吓得一激棱,慌忙想掉头就跑。旷德军却没有放过他,后面屁股上一脚,同样把他踹进水沟污泥中。
千米开外的旷德生,在无限地纠结中。去帮忙不,注定是挨揍一回;这三人是前进村地头蛇,为了军子几亩稻谷而得罪这几个恶人,得不偿失呀。
军子被人揍一顿或许就老实了,以后对自家兄弟也会恭敬了。旷德生找到了不去搭救旷德军的理由,于是他在千米之外,眺望这边情景。
只听“扑通”几声,瞬时没了声响,连晃动的手电也熄灭了……
“还准备剪我电线,撬我铁丝网,割我稻谷么?”旷德军觉得这一点还没弄明白。
“旷德军,前进村有我没你,待老子上去非弄死你不可!”歪嘴恼羞成怒,这洋相出大了,我歪嘴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得亏。
满嘴都是污泥和血,内心的怒火,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
“前进村有你没我?行,今日我就把你三个鳖孙灭了,省得你们再去祸害他人。”
旷德军也暴怒起来,跳入泥水沟,揪住歪嘴的脑袋,把他往泥水中按。
“你……咕咕……救……咕咕……我弄……呜噜……救……命……咳咳!”
歪嘴四肢着力在水沟壁上蹬,试图挣脱,但旷德军力气已经超乎他想象的恐怖,他的脑袋完全没有动弹的自由。
摔落水沟的谢春华离歪嘴不足二米,见旷德军一心对付歪嘴,后背空虚,虎扑上去,拳头砸向旷德军头颅。
旷德军象后脑长眼睛一样,头稍偏,右手一捞,速度快得如鬼魅,一把抓住了谢春华的脑袋,另一只手同样把他往污泥中按。
孙石头吓懵逼了,旷德军啥时侯打架这么有血性了?
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适者生存的问题,救吧,万一还是象哪两位一样啃泥,就不如不救。不救吧,自已要背上不够义气,事后会遭歪嘴和谢春华两人秋后算帐的问题。
况且,旷德军现在两只手,一只手按住一个人,自己不正是机会嘛?一个手只能按住一个脑袋,不成你有三只手?
孙石头再也顾不得其他,从泥泞里爬起,摸到一块石头,攀起就朝旷德军肩膀砸下。
这一石头下去,若是砸中,不死即伤。
旷德军看准时机,在他石头未砸之际,快捷一脚踢在他腿肚子上。孙石头立足不稳,同样被旷德军一脚踩在脖项上,脸跟淤泥有了亲密接触。
旷德军一脚把孙石头撩到前面,此时三人三个脑袋挤成一团,旷德军轮换着把他们按入泥中。
歪嘴满嘴是淤泥和血,感觉就要被窒息而死之际,旷德军一松手,歪嘴又得以喘息;那边谢春华的头又被按压进了泥中,在孙石头正欲挣扎奋起之际,旷德军又一把把他按了下去,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