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德军其实并不是非要承租枫树坑水库不可,他确实需要有一个水库水域来实施他立体的养殖计划;仙塘坑水库他是势在必得的,但在竞标现场,他一眼看穿了杨耀光兜里银行卡的存款不到十万。
说不清原因,自从吞食师傅给的脱胎换体丸之后,他看一个人,只要凝视片刻,便能知晓一个人内心的所思所想,甚至连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也是能一眼看穿。
开始竞价枫树坑水库的时候,杨耀光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进行竞拍的;当然若是低价卖得,他自然也会笑纳。
当竞拍价升到三四万以上时,他心底便有点发虚了;水域面积比枫树坑水库大一倍的仙塘坑水库,租金肯定也是枫树坑水库的两倍以上。
枫树坑水库租金涨上了四万六,他真心祈祷仙塘坑水库租金会在十万左右,而且他是最终出价者。当出了十万后,他的希望之火熄灭了;最后的疯狂只是在赌气而已!
“枫树坑水库嘛,不是不可以转租,我跟你老杨本来也并没有什么过节,杜书记我也是一直很尊重他的;你也知道,跟村委签协议的是我,所以承租方面我也要负担一定的责任。”旷德军停顿片刻,接着说“这样吧,杨老板,你想我转租给你,可以。但你必须给我一年五万元,假如你认为我一年收你四千,亏了;当然我也不勉强。另外一点,我给你的租期只能一年一年签,因为随着规模的扩大,说不定明年后年,两个水库都不够我使用了;到时我自然不会再转租给你,况且今年给你五万,明年不一定是五万租给你哦。”
杨耀光象被人连续在脸上抽了几耳光,有点晕逼。但他明白,他别无他路可走;主动权在人家手里,自已只有俯首称臣。
“感谢旷总的照顾,如此的话,我们就草签一个协议吧,一年租金我马上付你。”杨耀光怕他反悔,不定下来,他有点寝食难安。
“杨老板文化水平高,就现场拟一份简单协议就行了。写得大正规,我也看不懂,就写三点吧,一是租金一年五万,一次付清;二是租期只一年,第二年若要租重议价;第三是租金到期,旷德军有权收回水库承租权。如此简单就行。”旷德军说。
杨耀光按他意思,写了一二三点,两人签了字;他及时付了租金,为了给旷德军留个好印象,他说明天开始就会去仙塘坑水库清塘。
现在是枯水期,仙塘坑水库内塘基本已经见底了。除了一些田螺小虾米之类的,内塘基本没什么鱼类。
杨耀光抬了两台水泵,把外塘水抽进内塘,七八个小时后,外塘只见一层黑色的污泥,污泥里无数活崩乱跳的一二斤重的草鱼、鲤鱼、鲫鱼、鳊鱼、黑鱼,当然还有无数田螺、虾米之类的。
旷德喜几人也下水库去捡了十多斤田螺和虾米,李明堂在岩壁脚下的缝隙中揪出了七八斤大姆指般大小的黄鳝。
农村有这种风俗,哪一家池塘赶塘,人家鱼塘内主鱼当然不得乱抓,但田螺虾米泥鳅黄鳝之类,当主人面抓,人家也不说你。
塘主人一般会请几人帮忙的,把污泥中的各类主鱼打捞干净,一次两次,即使十次八次,泥桨中依旧是有漏网之鱼的。
堤坝上陆陆续续来了提着草萎的村民,蹲在坝基上看塘主反复揪找混迹在污泥中的主鱼;直到认为搜寻着所剩无已了,才慢腾腾洗脚上岸。
坝基上急不可耐的人,一翁儿涌入池塘污泥中;这些人逮住什么是什么,不管是泥鳅黄鳝还是田螺;有时运气好,能从泥桨中摸出一条几斤重的草鱼,瞬时高兴得大呼小叫……
这些找余食的人,往往能把库塘底翻个底朝天,几乎所有藏在污泥中的鱼类都能搜罗干净。
杨耀光把水库清塘后,就等于把水库完全交到了旷德军手里。水库塘泥由于多年未曾清理,足有一米多厚了;其实塘泥是一种很好的有机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