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光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其实李天养哪知道这沈东家是什么来头,要不是史掌柜提醒说这人是主簿沈大人的亲戚,李天养看这个穿戴得花枝招展,还涂脂抹粉地胖子,还以为是个偏好男风的疯子呢。而如今,李天养还不得不腆着一张笑脸,热情地跟这人打着招呼。
“恩,李家小子,不错不错,有我当年一半地风采!”打量了一下李天养,四十多岁的沈东家倚老卖老地跟李天养说着。
“那是那是,我哪能跟你老比啊,就您这风采,今天在坐的怕是没人能抢得过您了!”李天养嘴上顺着沈东家的意思恭维着,十几在他心里却是想找个地方好好洗洗自己的狗眼。
“哈哈哈哈~~我越来越喜欢你这小子了,放心吧,就冲你今天的变现,以后我也会照顾你家的生意的!”被李天养马屁拍的舒服,沈家东家身心大悦,拍了拍李天养的肩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他的手还在李天养的胸脯间摸了一把,让李天养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差点就想一脚踹翻这人。
好在这个时候,迎面又来了一位商户,李天养借着这个机会,逃也似地把沈家东家交给身边的小厮,自己迎身而上,摆脱了沈家东家的纠缠。
直到最后时刻,这场宴席里最大牌的人物,卢章卢县令终于带着两个下人露面了。
“恩师,多日不见,您老风采依旧,让学生自愧不如啊!”李天养恭敬地朝卢章施了一个弟子之礼,然后紧紧跟在卢章身后一步的距离,把他引入了这次宴席的主桌之上。
“你这小子,有心思摆弄这些,还不如多些心思放在里的文章上面。以你的聪明才智,一个举人、秀才之身,对你来说那算是易如反掌,就是那进士出身,那也未必没有机会的!”卢章作为读书人,脑子里本身就更加看重读书之辈,对于李天养如今的行为,那肯定是不以为然的。
只是他本身就是既得利益者,对于李天养还是不好太过严厉,而且说实话,他对李天养也算是青眼有加,要不然也不会再当初认下他这个弟子。虽然李天养为他带来了诸多的利益,但是他卢章的脸面可不仅仅是这些个身外之物所能打动的,要不是他的爱才之心,他李天养就算帮他赚得再多的银钱,也未必能让收下这个弟子。
“恩师教训得是,学生这几年虽然也在操持着这些凡夫琐事,但是在文章一道,学生还是自信没有丢了您老的脸面的。等过几年,学生相信必然会一鸣惊人,不负恩师的教养之恩。”李天养对于眼前之人,不敢有一点的闪失。
在他李天养羽翼未丰之时,想要让在座的这些披着人皮的狼有所顾忌,那就必须牢牢地攀住卢章这颗大树的。他卢章本人,作为一个读书之人,有着最起码的道德底线;而像县丞梁树生和主簿沈嘉上等人,他们可是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只要有心,随便一个人在县城里打听一番,就能得到他们这几人诸多天人公愤的恶行。多少人因为这些人的胡作非为,而被整得妻离子散;多少家庭,仅仅因为他们从祖辈到现在奋斗所积攒下的财富,就被他们这些人上下其手,灌以莫须有的罪名,剥夺了全部身家,更有甚者,直接是满门操斩的命运。
而这,就是明朝后期普遍的现象,更是琼州这块海外飞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所习以为常的事情。而李天养当初决定弃文从武,这些事情也是最大的一个诱因。一个已经腐烂到骨子里的政权,如果你不能做到融入其中,而是坚持己见,那还反倒不如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散人来得舒坦,最起码,你不用担心来自身后的明枪暗箭不是?
至于主动投身其中,去改变这一现状,李天养觉得,这事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看小说,跟自己亲身经历,那根本就是两回事儿,李天养他有自知之明,哪怕他把一生的精力跟时间都投入进去,也没有可能给这一汪死水带来什么变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