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养一直琢磨不定的,是商税的税额应该如何评定,高了人家商号未必接受,有可能影响鸡笼港吸引商号入驻;但若是低了的话,对以后李天养他们的影响也是不小,未来想要提升税价的阻力必然很大。
大明朝也有商业税,但是这税收比例达到了惊人的三十税一的低廉比例,而且这还是大明朝洪武帝所制定的,几代王朝一直沿用至今而没有丝毫增加。甚至于到了万历年间,偷税漏税得商号比比皆是,许多大性商号更是正大光明的偷税,国家也没有什么动作。
最终结果导致堂堂万历年间近两亿人口,商税一年只有不过三百万两,其中绝大部分还是官营盐铁茶等买卖的收入,从中不难看出大明王朝上上下下对于商业的轻视。
因此,从大明王朝这边,李天养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借鉴的对象了,只能跟几个伙伴们商量着来。这个时候,李天养才觉得自己身边可以商议事情的人手真的不多。
若是如今他的身边,有几个博学多才的文人士子存在的话,说不得就不就这么麻烦了!不过,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李天养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读书人张子懿来。
张子懿身为李天养得师兄,从小饱揽群书,攻读诗书不是李天养这种半吊子所能比拟的。自从踏足大元岛上以后,什么四书五经之类的玩意儿,早就被李天养给抛诸脑后去了,若是被他那便宜老师卢章来考教一番的话,说不得马上就会跟他断绝师生关系。
一封飞鸽传书,没过多久带着些许风尘气和不满之意得张子懿就被李天养给请到了鸡笼港中。还别说,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在信中得知了李天养让他过来得缘由得张子懿,来时也从笨港的图书馆中找到了几本前朝两宋年间有关的书籍带来,算是给李天养他们找到了一个借鉴的对象。
过税2,住税3等等有关商税的条文,在两宋年间却是早有定律,放在如今的鸡笼港中,虽不是很得时宜,但稍加改动之后,却也适合鸡笼港中暂行使用了。
过税这种流通税,在如今鸡笼港这种屁大点的地方没多大用途,倒是住税这个税赋李天养打算不以成交量收税,而按照后世个体工商业者的规矩,为鸡笼港中的商户进行分级,以他们的规模来换算一年所需要缴纳得费用。
比如鸡笼港中小家小户开设得小茶馆小酒肆,一年缴纳二到五两银子就足够了;一家酒楼,一般就在五十到一百两银子之间;至于像青楼赌坊这一类有碍民风民俗的行当,一年所缴纳的税费至少在百两以上,最高可以达到一千两不定。
至于像齐心堂得福轩这样的商号,因为进出货量较大,即便是在现在鸡笼港没有开发出来之时,也因为笨港商品转移到这里交易,一个月中几家商号也至少有一两艘商船前来补货。因此,除了住税之外,李天养还要按照货船量来收取费用,一艘标准两千料的海船五百两银子的进出口税,虽然看起来不少,但实际分摊到巨量货物的身上,却也着实不算什么。
而且,为了照顾这些一直与齐心堂保持良好关系,并在第一时间在鸡笼港开设商号的盟友们,李天养以招商引资的借口,给予了他们几家商号五年之内减免80商税的优惠政策,真正收取的税收其实不算太多。
没过多久,鸡笼港的政事厅大楼门前,一块通体由梨木打造,顶上面一个的条例就此悄然间挂了出来,于此同时,鸡笼港中每一户商家之中,自有一个鸡笼港居委会的成员拿着这份条例,挨家挨户地去通知到位。
除了得福轩几家商号,因为大明朝那边并无有关这商税的收取条引,而有些怨言之外,其他商家们也多觉得这商税比例不算太高,而且大多茶楼酒肆都是鸡笼港中村民们所开办的,大家倒也没什么怨言。
至于收税最高的几家青楼赌坊,那更因为其中背后最大的东主就是齐心堂,收取商税也就相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