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神父在笨港、鸡笼港等地足足转悠了一个多月的光景之后,带着满意和留恋的眼神,坐着李天养特意送他归去的海船,朝着澳门的方向进发了。
临去前,神父拍着他的胸脯,向李天养保证道,一定会把他在笨港、鸡笼港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给艾儒略神甫,并请求他派遣一只神父小队到笨港、鸡笼港中来传道。
到了这个时候,李天养自认为自己所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成不成,那就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是在洋人神父临去之前,李天养特地拉着神父到一边,向他,或者说他背后的老人,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如果他们真的派出一只布道神父的话,他希望这些神父的知识能够精深一些,最好是有一技之长的那种,比如像斐力克斯神父自己这样的。
无形中一个大大的马屁拍得耿直的金发神父面色泛潮,只是回复之时金发神父表示他只能尽力而为,帮李天养他们争取一番,至于能不能如李天养所愿,那就要看艾儒略神父那边怎么安排了。
七天以后的澳门城中,金发神父终于重新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临去之前的忐忑不安和茫然,如今已变成无边的冲动和期盼,只希望马上就飞奔到老神父的面前,将自己这些时日所见到的事实倾述给老人。
回到教堂之后的第一时间,金发神父就抱着几本笔记匆匆赶往艾儒略神父居住的房间中,准备向他汇报这次的所得。而老神父确实对于考察的事情极为上心,早就已经在房间中得到了下面传来的消息,即便斐力克斯神父不来,他也会叫人去把他招来,第一时间了解一下这个引起他兴趣的少年所在的地方是否如他所言,有着不小的规模。
一边翻阅着斐力克斯神父一路考察所做的笔记,一边倾听着斐力克斯神父抓住重点讲述的考察过程,睿智的老人在一心两用的同时,还不时打断金发神父的汇报,根据笔记和言语提出几个自己的疑惑。
老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时兴起之下,竟然还真让他给发现到一个潜力无边的势地盘出来。若是斐力克斯神父所言属实,不,哪怕只有他所言的一半真相,就已经足够这位澳门耶稣会的负责人拍板决定,派出一只至少五人规模的布道神父们前去笨港布道了。
看着眼前老者依然带着几分怀疑的神色面对自己,金发神父不由得指天画地的向老人作着保证:“尊敬的神父,我以我主耶稣的圣名发誓,我所说的话,所记录的笔记,字字属实,没有一字夸大、虚构。”
“慎言,我的孩子!我主耶稣的圣名不是用在发誓起愿这样的凡俗之事上面,对于你的忠诚信仰和诚实,我也是相信的,只是如今你所言所写实在匪夷所思,使我必须好好斟酌一番而已。”老人责备中带着信任的话语,终归让激动的金发神甫渐渐冷静下来。
“对不起,神父,是我太冲动了。”金发神父发自内心的忏悔。
“既然你如此推崇这个少年的地盘和实力,那么以你的考察来看,我们这回派出布道的神父以多少人最为合适呢?”面对激动的年轻神父,老人不得不将自己深深的怀疑埋进心里,开口咨询起这个走过一遭,有着实际考察经验的年轻神父
“这个……”面对老人的松口,年轻神父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多了几分犹豫,最终还是虔诚的信仰战胜了与李天养之间解下的友谊,将李天养私底下请求的和自己感受到的东西一股脑给说了出来:“我觉得这个李天养嘴上说着倾心我主耶稣的教义是假,其实他更加看中的,恐怕还是我们西方的科学文化知识,这回回来的时候,他就悄悄暗示过我,希望我向您建言,若是派遣布道神父的话,他更希望这些神父的科学知识深一些,神学粗浅些倒是无妨。”
“而从这一个多月与他的交流中,他更喜欢旁敲侧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