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本将军之命令,今晚埋灶做饭,除必要的职守将士外,其余将士入夜即安寝,养精蓄锐!”
何家军所在之濮阳,何三江将手中所有将士都集中了起来,同时还将濮阳周边的人家给聚集了起来,让整个濮阳陷入到一片恐慌之中。
说实话,在大顺朝等诸多实权派将领地盘当中,有着洪门大本营支持的何三江麾下地盘,算得上是大顺朝经营得最好的地盘。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何三江不但让一片饱受摧残的土地重新恢复生机,同时还通过安置流民遣散低战斗力等战士等手段,让其地盘当中拥有了一定的自给能力,却是羡煞了很多将领。
若非濮阳就在黄河以北,较之开封汝南等地盘来说更加危险,是大顺朝仅有在黄河北岸的一个重镇,时不时都要跟大明朝的官兵厮杀一番,怕是其他觊觎濮阳富庶的将领就会跑到李自成面前去进谗,谋夺何三江手里这块地盘了。
何三江麾下将领,包括洪门安置的很多战士,都还不知道何三江的举动,他们还以为何三江的这一番动作,是为了迎合洛阳李自成的命令,举兵讨伐北方顺天府的军事行动。
“咚!咚!咚!咚!”
崇祯十七年六月二十七深夜丑时末,突然濮阳城中鼓声大起,惊得刚刚睡得踏实的城外何家军官兵人人张目,随即在闻听到鼓声所蕴含的军令之后,慌不迭地赶紧起身穿戴衣衫,打点行装!
而在城内,早有士兵开始挨家挨户地敲打百姓人家的门窗,叫其起床,‘早前曾对百姓们下过命令,让其早点打点行装,如今这一番敲打过后,百姓们不多时就匆匆忙忙地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各自家中出来,恋恋不舍地望着这个熟悉的房屋。
百姓们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前往何处,可是其中很多都是过惯了颠沛流离生活的流民,以及从何家军中退下来的老兵,即便再是不舍,可是也知道何家军军纪深严,手段严苛。
至于那些原本就是土生土长的濮阳百姓,在这个身不由己的混乱时代当中,见过了太多生生死死的事情之后,他们也就自然而然地懂得了如何好好活下去。
“出发!!”
天亮之前,濮阳城中连同四万何家军将士在内,共计达到了三十余万的庞大人流,缓缓从濮阳东城门出发,朝着东方缓缓前行。
而另外一边,由何三江率领着三万将士却是从南门而出,反其道而行,朝着南方数十里外的黄河河岸行进。
“将军,咱们不是应该往西行进吗?怎么反倒往南而行了?”
队伍当中,大将冉茂昌以及几个不明所以的将领打马追上何三江,落后其一个身位开始说出自己的疑虑来。
“如果我说,从现在开始我何三江将不再是大顺朝龙虎将军,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何三江表情平静,口中言语也不见波澜,但是其所说之话却是让在场所有将领都大吃一惊迟迟消化不了这一个消息。
“这这这……将军,您这也变得着实快了一些,末将等人实在跟不上您的思维啊!”
冉茂昌苦巴巴地抬起头,作为代表向何三江袒露心声。
“实话跟大家说了吧,老子其实早就已经对他李自成失了信心了。正如你们曾经所抱怨的那样,我何三江为大顺朝立下的功劳不比他刘宗敏田见秀哪一个人差吧,可为什么他们能够好生待在开封汝南等地享福,而我却只能依旧征战在第一线,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如今倒好,他大顺朝兵马五六十万驻扎在黄河南岸,却要我何家军七万儿郎去与那孙传庭十余万明朝驻守黄河北岸之军队打个你死我活,为其开道!!”
“所有脏活累活都是我何家军的,而最大等功劳却是他们刘将军田将军李将军的,真当我何三江是那任劳任怨的老牛不成??”
何三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