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等等复杂情绪夹杂下,他隆国王的表情极是精彩,而其口中缓缓吐露出来带着颤音的言辞,让在场哄闹的缅甸王朝官无一不感到惊诧,以及难以置信。
“殿下三思啊!”
“殿下不可!”
看似忠心耿耿地一群缅甸官员,真正发自发自肺腑说出此言的,怕是只有十之一二,其余的人怕也只是表面姿态罢了,而其内心中更多反而是庆幸以及释然。
他隆国王主动曲膝前去接受这个耻辱时刻,对于在场的大多数官员们来说,自然时更好的。相比他隆国王以及王室锁要面临等羞辱,还有名誉扫地问题,他们这些贵族士绅们损失却是极小,那么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不过在底下,有一位大臣的心理却是与在场绝大多数大臣与众不同,那就是素松这位密使。
现在的他既十分好奇,他所带回来的那一封文书当中,到底叙述了怎样的内容,能让向来刚愎自用的他隆国王做出如此转变;同时他也极度后怕与惶恐,当初若是自己私自阅览此信之后,会因获知其中内容,而遭受到他隆国王怎样的报复,或许今日退朝之后,自己便会不明不白地死于非命呢!
带着强烈的不安,素松开始筹谋计算着接下来如何自处,又如何防备他隆国王极有可能的暗算,想到这里,素松越发有些黯然了,真应了汉人书中那一句名言伴君如伴虎啊!
既然他隆国王自己允诺了汉人军队提出来的不合理要求,一群缅甸大臣在做足了姿态之后,便顺势而为帮他隆国王应付起接下来的事情。
崇祯二十一年六月初六,挡在红红汤军队面前半个多月的王都,缓缓打开了大门,从门中走出一名穿戴华丽,形容憔悴的矮瘦老者,带领着一众穿戴华服的南洋土著面容臣民,亦步亦趋地走出了阿瓦城的南城门。
“罪人缅甸国他隆,拜见诸位将军!”
虽是国殇之时,至少他隆现在还时多少有些硬气,毕竟洪堂军队如今最高主将不过是一团长,还不值得他隆国王下拜,故而其只是抬手作揖,算是完成对洪门臣服动作。
面对此景,唐仁他们倒也并不是十分苛刻,如今能获得对方的臣服,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意外收获,倒也不用欺人太甚,逼得对方狗急跳墙嘛!
“本将唐仁,奉我洪门门主之命,前来为之前过百汉人无辜丧命我汉人商号无缘由北查封一事讨要一个说法,如今既然他隆国主深明大义,愿意交出罪魁祸首,自然让你我两家日后和平相处,更加融洽,还望他隆国王牢记今日之教训,万勿再生是非,否则我红包汤军队十万大军,必将踏平尔等小国,还我华夏百姓一个公道。”
“杀!!杀!!杀!!”
洪堂军队突然发出震天怒吼,百战余生之师那一股凶悍之势勃然而出,振得在场一众缅甸官员贵族们人人为之惶恐,不敢有丝毫轻怠之心。
“来人啊,将罪魁祸首阿贡昂山素季秋铭则又丰达仕抓起来,带回我大员岛受罚!”
突然,唐仁大手一挥,其身后冒出来十几个副武装精炼无匹的战士,冲入追随他隆一起出城的文臣当中,按照图样抓出四名缅甸文臣,拖着对方就这般冲出了队伍,带到了唐仁面前。
“唐将军,这是何何意?之前不是已经签署好了契约吗?为何又又突然抓人?”
有文臣突然站出来,操着一口不是十分流利的汉语发出质问,而在其身后,无数的缅甸文臣纷纷怒目以视,既心有不甘同时却又顾忌眼前那一支杀气腾腾的汉人军队,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
就连他隆国王也是一脸的震怒,眼神仿佛能杀死人一般,死死盯着唐仁,让其给自己一个交代。
本来以一国之主,最终臣服与一个连明分丢没有的海寇之流,已经很让他隆国王心若死灰了,此时再被人当着自己的缅,将自己的臣民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