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继兰作为深受其害者,到现在在突然的变故当中失去了理智,心中除了憋屈、愤怒之外,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出来了。
“哐当!”
其实不管是因为投鼠忌器,保住主帅宫继兰的性命,还是出于对当前局势的考量,其实在场只要心有生存的明朝将士,或多或少都对此时清净心怀庆幸,至少如此一来,大家也不用夹在中间饱受煎熬了。
能留下一条性命也算是好的,虽然大家都不敢想象接下来将会面临怎样的待遇,但是总比现在继续跟洪堂这群骁勇将士对峙作战,所带来的结果要好。
“你、你、你!”
此时,宫继兰终于缓过神来,惊怒着一张老脸,侧身试图回望扣押着他的白广恩,但是却被白广恩自身后牢牢把住,无法动弹。
“陛下,老臣无能,愧对皇恩,这便向您谢罪了……”
宫继兰羞愧难当,突然强行扭转身形,面相南方凄惨地了一番心痛之语,听得在场的一众明朝将士无人不闻之落泪。
可是在背后扣押着宫继兰的白广恩,却是从中察觉出不对劲儿来,感受到宫继兰话音之中浓浓心若死灰之意,当即手一抬,刀柄恰到好处地敲打在宫继兰脑后,同时不忘一句“宫大人,您还是老实一点吧!”
“砰!”
宫继兰还来不及有其他动作,只觉脑中一黑身体一软,就此软趴而下,却被早有准备的白广恩夹住下腋,倒在了白广恩怀中。
此时的宫继兰可是白广恩投降洪门的敲门砖,也是他未来的晋身之资,哪里容得宫继兰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尔敢!”
“竖子!”
唐通、艾镇雄等人纷纷怒形于色,大声厉斥欺人太甚的白广恩,然而此时已经束手就擒的他们,手中没了武器,身边又有洪堂特战队员们左右挟持着,除了怒喝之外,却是再没了其他动作。
等到一群幸存的明朝将军,以及他们的侍卫被洪堂特战队员紧紧捆住手脚之后,姚文忠才在白广恩讪讪地笑容当中,接过了宫继兰巡抚的控制权。
“接下来下官可就跟英雄你们是同一条战线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呢!”
白广恩此时哪怕面对地位明显低于他的特战队队长姚文忠,也丝毫没有一点倨傲之意,而是带着几分巴结的味道,跟他们打着交道“不知道英雄高姓大名?”
“不敢,下官洪堂第三军特战营二排三队队长姚文忠。”
姚文忠固然不耻白广恩的为人,但是人家临阵反戈带来的战果,不但让姚文忠他们少了很多麻烦,同时也意味着白广恩自此以后投靠了洪门,大家日后就算做不成同僚,但是也不会再是对手。
白广恩其实心中很是忐忑,因为他不敢保证姚文忠他们这些家伙会不会突然翻脸,在自己交出宫继兰这一个护身符后,他们为了战功而对自己灭口。
但是形势比人强,白广恩作为曾经的农民军首领,到如今都能获得宫继兰等几任长官们的信重,自然也是有其过人之处的,至少他敢赌愿赌,同时这赌运还着实不差。
至少当他将宫继兰交到姚文忠他们手中后,姚文忠他们固然对自己冷冰冰地,可是却也没有因为自己失去护身符,而对自己翻脸不认账。
又是在战场上搜寻一番,姚文忠他们不分敌我地救治双方还有一口气的伤员,以及将庙外荒野中捆绑的明军暗哨押送至一起好生敲打一番,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泛白了。
回归之路很轻松,虽然其间路上遇到了一些流散的散兵游勇,可是前去汇报喜讯的洪堂特战队员,也带回来连个连人手,帮助姚文忠他们押送这批重要成员回归济南府。
而此时,城中龟缩在城南的明朝残余部众,都还不知道他们的主帅已经逃生,以及最后成为洪堂举报丢的阶下囚了。
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