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杰这家伙,到现在才讲前线逼近长江天堑,实在有些不应该啊!”
作为最不像皇帝的皇帝,李天养并没有穿戴历朝历代的龙袍,口中也从来没有称呼什么朕朕朕的,着实让底下的像洪承畴、吴三桂这样的人感到有所失态。
不过倒是原洪门都人员,反而更加自在,至少李天养这样都做派,更加让他们觉得自在,没有太多的变化。
“陛下,吴部长他们已经很尽力了,其第一军第二军军力也就不过十万之数,到如今虽然越打规模越大,可是损失的骨干力量并非从俘虏、民丁之中招收更多士兵就能代替的。”
“而且,越是深入腹地,远里水路,对于我军之重火力运输越发的困难,往往耽误在路途上的时间,甚至超过攻占一个据点的时间。”
吴超作为国防部副部长,吴杰的副手,虽然吴杰因为坐镇前线而无法归来京师主持国防部大局,但是吴超也不希望李天养将怨言抛到吴杰他们身上去,这是对他们前线作战将士们的误解。
“而明朝军队在孙传庭这位名将的带领下,步步后撤,同时与东线的张煌言一部互相配合,坚壁清野,使得我军虽占据了大量黄河南岸土地,可实际上新增土地所带来的人口并不算多,加上需要布防新占据点,反而让他们本就不多的兵力越发分散。”
“嗯!”
李天养点点头,也认同吴超所上奏的情况属实“那么等到将所有明朝军队驱赶到长江南岸之后,让我朝军队暂行止兵吧!”
洪朝军队三路进发的大军,西路军一直打到了汉中才止步,新设甘肃、宁夏等省份,已经成为洪朝管辖地盘;而中路大军则在吴杰的带领下,与大明名帅孙传庭互斗智计,比拼将士,最后还瘦不负所望地将大明军队一步步逼退,直到湖北长江口。
至于东路的孔有德一部,则在强攻济南府打了一场硬仗之后,接下来的战斗,却是被张煌言一次次施展计谋之下,很是吃了几次鳖。
张煌言所部在济南府外决战时吃了大亏之后,事后回撤济宁府开始,他就不再跟洪朝军队正面对决,而是带着军中抽调的精锐士兵,还有骑兵营,四处打游击,而其本部中军则一边撤离沿途的民众、城镇物资,一边则依托各路据点与洪朝军队打僵持战,不求一战而胜之,但求尽其所能削弱洪朝军队。
不过孔有德他们也是不怕对方,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洪朝军队从来不玩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只要是正面战场对决,他们抓住机会,那么势必要从他们的对手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虽然,张煌言所安排的游击队伍滑溜,在洪朝军队布防线上一次次撕开缺口,不过随着孔有德逐步收缩防线,使得对方的活动空间一步步压缩,直到最后与张煌言本部汇合。
只是此时,洪朝孔有德第三军六万余将士,现在却是几乎再一次换了个遍,看似兵力依旧保持在五万有余,可实际上超过三万兵力,又是从战场上重新征召的。
当然,明朝张煌言的七万余将士,到现在也是折损了超过五万,奈何人家就是财大气粗,来自后方征调的民夫团勇,损失再多也能在短时间里重新补充上来,压根儿不担心折损的事情。
“以国防部的名义,吴杰他们下道命令,让其在一个月之内解决掉长江北岸之敌人,然就就地休整。”
李天养也很心疼他们军队的损失,每牺牲一名战士,何尝不是在牺牲他们洪朝的底气呢,本就不算太多的人口,若是折损太多的成年壮丁的话,那么底下百姓们的压力会更大。
至少,李天养不是那种不知民间疾苦之人,他虽然想一步到位解决掉大明王朝,可是他同时也需要顾及到他们洪朝的底气,总不能不顾己方实力而强行推进战争,到头来反而可能会将他们洪朝带到深渊之中。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