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招人惦念?她今天不来,明天也是要来的……”
“你小声些,人还没走远!”
唐灵舒一脸娇羞,上前捂住李幼娘嘴巴,并敲着这小娘子额头怒声道“庭门外的人,哪好失礼,让人笑我家门风。唉,我就不该让你胡闹、失礼人前,就算以后真有什么纠纷,我两手两足奋健有力,又会怕谁!”ii
杨丽听到这里,不免错愕有加,低头攥起自己的拳头,片刻后有些颓然的松开五指,又行回大帐前方。
老实说,她心里是由衷羡慕那一对小娘子,抛开其他不谈,那种娇憨拙劣分明是被家人关照周全才有资格享有的,她以前也有过,只是如今已经不复。
一念及此,抬眼看到站在大帐侧方的堂兄杨显宗,眼神又变得凶恶起来。
大帐里,李潼又结合实地考察之后所见,向苏约仔细交代一些招募游食、于此兴工的细则,并委托徐坚加以关照。
讲完这些之后,他起身将两人送出帐外,摆手作别,转头看到那杨氏兄妹,心里倒是一乐,抬手对杨显宗招了一招“二郎并令妹,一起入帐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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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闻言后,满心忐忑的跟随在兄长身后一同步入帐中,只抬眼望向大王那高挺背影,心跳便逐渐加速起来,只是木然见礼,被兄长推了一把之后,抬眼才见少王正微笑让他们入座。
“远乡逢亲,生人大乐。我要向杨氏娘子道歉,因爱你兄隽才留用府中,却忽略了人情远离的伤感。”
李潼坐下来,笑语说道。
“是小民、是卑职浪性疏忽,客远不返,攀求贵幸,冷落恩亲。”
杨显宗避席再拜,并作恳请道“离乡日久,不知家事生变,恳请大王放离,允我家事理定,再归门下用命。”
李潼听到这话,并不急于回答。他是比较看好这个杨显宗,且正有要事托付,却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他倒不想强人所难,只是一时间还要思考该让谁来代替杨显宗统率那些已经陆续离开秦岭的敢战士。ii
杨丽闻言后则是心中暗骂,也连忙发声道“家兄虽然秉性粗疏简陋,但唯勤唯义尚堪使用。能为大王青睐引用,家徒心感荣幸,亲情家事都有托付,请大王从容任用!”
听到杨丽的话,李潼指着这对兄妹对刘幽求说道“蜀中才气确是浓厚,这一对兄妹俱有可观,倒是让人意外。”
他又对杨丽说道“奔远寻亲,自然不是寻常情念。你兄既然事我门下,那你家情急事困,自然也不是庭外闲事。有什么困扰,不妨道来,既然任用才力,自然要免其后顾之忧。”
杨丽闻言后真是惊喜有加,但一时间也不敢贸然提请非分,只从侧方开口言及“民女斗胆请问大王,少陵原野地是否已为官属?”
“不错,刚刚纳作官有,兴作陶炼事务。刚刚离去二者,正是京县任此的衙官。杨氏娘子探问此事,可是有什么需求?”ii
杨丽听到这话,不免有些失望“大王才趣高洁,本不该列席擅论下事。民女自念曲江池因奉王教,土木将兴,有意设业于此。”
“百业有序,不言上下。杨氏娘子不望曲江畔,却重少陵原,确有奇致思谋。不过此间事务兴利之余,主要还在招募游食安在工业,不可专付私门。若你家要在西京置业,日前留守赠我曲池坊一园,不妨领受作业。”
武攸宜强买了关陇勋贵中的窦家和豆卢家园业,并将其中一份送给了李潼,这也让李潼有些哭笑不得,他跟他四叔之间,积怨倒是越来越大了。这两家抗衡不了武氏新贵的淫威,未必不会把这笔账记在他的头上。
李潼倒是不在意这两家,不过对曲江池畔产业也没有太过看重。
他自知这个杨氏是蜀中豪商,正是他眼下想要求得联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