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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侍女吓得噤若寒蝉,连忙跪了下来,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罢了罢了,赶紧下去!”老太监摆了摆手,道“都给我长点脑子,走路的时候轻点,若是吵醒了陛下,我拿你们试问!”
听到这话,两个侍女如临大赦,连忙爬起身,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一直到二人离开,整个大殿内就只剩下了金袍男子,和那个老太监。
看着睡着的男子,老太监松了口气,许是因为困意上头,他打了个呵欠,眼中是浓浓的疲倦之意。
这两天,为了陛下的事情,老太监已经好久没有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可怜他都五十多岁了,每天却只能睡四个小时,陛下不睡,他就不能睡。
“若是再这样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就真的要撑不住咯。”老太监苦笑了一声,心里忍不住嘀咕道。
“你想睡就自己去睡吧。”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只见那沉睡中的男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静静的看着老太监。
那双眼中,一片通红,充斥着血丝。
“陛下!”老太监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陛下还没睡?”
“睡不着。”男子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大殿外,突然涌出一丝痛苦。
“几年了,我已经习惯了,睡不着……那便睡不着吧!”男子摇了摇头,仿佛认命一般,面庞上涌现出颓然之色。
老太监站在一旁,没有吭声,不知该如何安慰。
而就在这时候,只听“嘎吱”一声,大殿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只见一个小侍卫走了进来,随后跪伏在地,对着殿内的男子恭敬道
“启禀陛下,李太医求见!”
“李太医?”男子眉头微微拧起,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这老家伙,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是。”侍卫点点头,就是转身离开了。
没多久,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然后跪伏在地,对着男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此人,正是李太医!
“太医这会来做什么?”男子淡然的道“都已经快入夜了,太医不用回去吃饭吗?”
“晚些再回去也不迟。”李太医抱了抱拳,道“倒是陛下,近来身体可曾好些?”
“老样子,好不了了。”男子说道。
李太医沉默了一番,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出来,恭恭敬敬的说道“陛下,今日老臣前来,是为了给陛下送一份药方过来,或许对陛下的失眠能够有所帮助。”
“药方?”男子皱了皱眉,突然冷笑了起来。
只见他毫无征兆的抬起脚,“蓬”的一下,直接将面前的一个案台给踹飞了出去。
那案台一声砸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让大殿内的众人都是浑身一抖,心里不由得寒了几分。
“什么狗屁药方!”男子怒不可歇的道“李太医,都多少年了?你给我的那些药方,哪次管用过?”
“亏你还是太医首阁,连个小小的失眠都治不了,我还要你何用?”男子额上青筋暴起怒气盎然,怒声道“现在还有脸跟我说什么药方?给我滚!”
李太医一言不发。
低着头,一动不动……
却也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片刻后,等到大殿内的声音渐渐消失之后,李太医才抱了抱拳,恭声道“陛下息怒!老臣敢保证,此次的药方绝对有用!”
“你如何保证?”男子冷笑了一声。
“以命保证!”李太医语气坚决,吐出四个字。
大殿内的气氛,一瞬间凝固了起来。
“李太医……”老太监张了张嘴,苦笑道“李太医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老乃国之栋梁,整个清风帝国可还少不了您出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