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珍虔诚地将土堆堆好,就像是那土堆之下,真的埋着萧子敬一样。“云音从来不会计较我们的出身,追随云音的人就越来越多,鼎盛时期也有数千人。那时年少气盛,就从”饮马咸池,余辔扶桑”中取了“扶桑”二字,建立了扶桑盟。称他为令主。一心要匡扶社稷,收回失地。”
“可我们的马还未越过边境,就折在了自己人手里。”齐珍落下泪来“我一直不懂,为何三年前出事时,云音就是不肯找我们呢?我们虽然只有千人,但这里每一个人,与氏族大家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号令之下,即便不能推翻掌权者,但号令十万兵卒救下他萧云音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为何当年就是不肯说呢!”
“也许,还是为了江山社稷。”
“什么?”齐珍不解地看着何婧英。
“大齐若是内乱,北魏必然乘虚而入。四王叔,不愿背上谋逆的罪名,更不愿成为大齐的罪人。也不愿让你们被他牵连。”
“他一力承担,难道就换来了更好的江山吗?”齐珍摇摇头,苍白地一笑“王妃,你也不用去寻他了。他埋骨何处,除了你,也就还有那人会知道了。好在他还对云音有一丝愧疚,否则今日,我们可能也救不下你。王妃你好自为之,我们就此别过。”
说罢,齐珍落寞地离开了乱葬岗。
曹景昭看着何婧英行了一礼道“王妃,多谢你今日来寻她。若不是你,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下落。”
何婧英担心道“那你们之后有如何打算?”
曹景昭笑笑“哪里还有什么打算?我们原本就是些无名之辈,什么匡扶社稷,原本就是年少时的一场梦而已。我们不过是些在三教九流里讨生活的人,哪有资格去谈什么社稷呢?”
“你可愿意与我一起?”萧练问道。
曹景昭一怔“什么?”
萧练诚恳的说道“我虽然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但好歹也是朝中之人。我胸无大志,不敢谈匡扶社稷,也不敢说收回北魏失地,但若有机会与北魏一战,我愿请命出战。”
曹景昭眼眶一热,单膝跪地“景昭愿追随王爷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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