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难受,又被摔了一跤,我趔趔趄趄地哪里能推动这两条汉子!
我相信此刻我的脸肯定涨得跟紫茄子似的。
“向后转!出去!把门装好了!”
我又推了两下,依旧纹丝不动!
“出去……”
我终于推不动了,便蹲在地上。
“孤是不是太娇惯你了!”云霁寒喝了句,这句话冲进我脑子里,我鼻子一酸,脑子彻底混沌了。
“爱惯不惯!”我抹了把鼻涕,吼了句。
云霁寒却抓住我的双手,抓得特别紧,他满脸怒火,冲着我喝了一声:“你到底闹什么!”
委屈加疼,我彻底绷不住了:“谁闹了?谁愿意闹了?叫你出去你就出去!春华呀!秋实呀!你们哪位飞过来救救我!”
我这一哭把云霁寒和修都镇住了。
这时候,长生火急火燎地领着一个婆子冲进来,那婆子穿着粗布衣裳,身上还带着个围裙,腿脚带着些煤灰,估计是个厨房里烧火的。婆子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救星!你再来早点儿多好!”
我又哭又笑,云霁寒和修莫名其妙“主子!”长生冲云霁寒挤了挤眼色,使着吃奶的劲儿把云霁寒和修往外拉。
“老奴这就伺候主子!”婆子道。
长生拽不动他们,只得附在云霁寒耳边,我瞥见云霁寒的脸变了又变,然后他低头主动走出去,把修也拉了出去。
终于,消停了!
我肚子上捂着汤婆子,缩在榻上,隔着纱帘,我瞧见云霁寒负手而立,那天为我把脉的老郎中也在,可能是压力山大,或许是这屋子太热了,老郎中脸上的汗更多了。
郎中离开后,云霁寒也出去了,他再进来时,他手里端着个小碗,远远地我就闻到了红枣的香气。
长生把纱帘重新拉起来,云霁寒坐在我对面的席子上,捏了下我的脸他!怎么说呢?好像刚笑完。
我要去接他手里的碗,云霁寒却不肯,亲自喂我。
“这不是病。”我说。
云霁寒也不说话,把羹勺放到我嘴边,我喝了口,又甜又辣。
“不好喝。”
我捏着鼻子,忍着不吐,被云霁寒一勺勺地喂下去。
云霁寒也不管,直到我喝完,他才罢手。
我见云霁寒起身,拉住了他的袖子,说:“三哥!”
“嗯?”云霁寒两手捧着空碗,没有走,但他也没有转头看我。
“我……”
在脑子里编好的认错的话,哄他的言辞,竟说不出口。
从前也不是没骗过,今天不知怎么了,说不出口,不是不敢,是不愿。
“没想好就不要说。”云霁寒起身就走,我没能拽住他。
我一时慌了神,“云霁寒!”
云霁寒愣住,却没有回头。
我揪住自己的膝盖,抬头望着他说:“你打算何时卖了我?”
云霁寒身子僵住,手里的碗“啪”地掉在地上,碎成一朵惨白的花。
“你若是要卖,请你卖个好价钱,毕竟,我是你云霁寒的妹妹。”
我冲他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却沾湿了眼眶。
云霁寒回头,他脸上从来没有过这么丰富的表情,他微微蹙着眉,眼神阴沉、愠怒、又带着心疼,他的唇微微张着,好像还有些抖,他一步步向我走过来,双手握成了拳头,我缩了缩脖子,阎王爷要打人!
可他的手张了收,又张开,他的指尖在颤抖,他的声音低而沙哑,他说:“翊儿,你不是货物。”
我自嘲地笑笑:“嗯,都一样。”
云霁寒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