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宫肯定都收到了我醒过来的消息,为了东宫的门槛子着想,我决定缓他们几日。
“太子殿下也不见?”秋实这话显然是故意说的。
我白了她们两个一眼:“明知故问。”
我把两个宫人请了出去,没一会儿,修便悄悄进来了。
我是想扑过去拥抱一下亲哥的,可是我现在还没有下床的力气,我便向他伸了伸手,他抓住后,蹲在床边,心疼地摸我的脸,他说:“对不起,我又没保护好妹妹。”
我摇头,宽慰他说:“我这是因祸得福了,如今,可没人敢再说我的不是了。”
修脸色极差,他这些日子定是焦急又不得见,日日担忧着,他问我:“你就不怕死?”
“怕呀!”我说,“我哪里想到小九会离家出走呀!”
修摇摇头说:“你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嗯!我会好好练功夫的。”我说。
“咯吱……”
有开门声,修只能恋恋不舍地起身,快速从后窗跳了出去。
进来的是长生,他见我醒着,便说:“小主子,太医来给小主子换药了。”
我点头,被长生扶着起来,等太医忙活了一通,我又坐着看着桌案上的奏章,说:“太子哥哥天天在这儿?”
“是呀!除了早朝和一些必要的场合,主子时刻都守在小主子身边。”长生回道。
我扶额道:“二位太子妃是不是都恨死我了!”
“太子妃娘娘日日在佛前叩拜,盼着主子您早日醒来,侧妃娘娘来找过主子几回,被奴才给挡了回去。要奴才说,侧妃娘娘也是担心主子的身子,没别的意思,小主子您千万别瞎想。而且您在东宫的事儿,连陛下都允了,谁还敢多说什么呀!”
长生好心开解我,我也明白他的用心,便不再多问了。
等长生出去了,我便裹上被子,坐在桌案前翻看云霁寒批过的折子,不知不觉殿里的光线便暗了下来。
我揉了揉有些酸的腰,云霁寒一边照顾我,一边还得管理国事,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估计还得全城戒严,抓捕刺客。
云霁寒这个太子当得真是心惊肉跳,这一年里,光是我知道的刺杀就有两次,而且次次九死一生,那这些年里,他到底要看过多少这样的事情才培养出如今这样的性格。
想到刺客,我便铺了两张宣纸,仔细描画起那两个人长相来,春华和秋实进来掌灯,还为我端了汤羹,她们两个见我画得认真,也不敢打扰我,默默地退出去了。
虽然我字写得不怎么样,但是水墨画一直是强项,我满意地把画像擎在手里,借着烛火照了照,还是可以引以为傲的。
就在这时,云霁寒也回来了,他头上沾了几片雪花,我连忙问:“三哥、三哥!下得大吗?能堆雪人吗?”
云霁寒点头:“明年还会下的。”
意思就是我不能出去。
“嗯!一言为定。”
我把画像放下来,伸手去拿羹汤。
我喝了几口,见云霁寒站在案前盯着我描的画像,我便指了指那个女孩儿说:“这女孩儿听力特别好,蚊子声都听得见,长得挺特别,三哥,她是南越人吧?”
见云霁寒没什么反应,我又说:“这个男人虽然刻意控制了,可他绝不是京城人士,翊儿8岁那年南越王曾来京城朝拜父皇,说话也和他一般不伦不类,所以我猜,应该是南越人。”
“嗯!睡了一大觉,变聪明了。”
云霁寒把画像翻过去,把我手里的汤羹也抢过去,皱了皱眉,说:“凉了。”
“正好,我也饱了。”
我跪到云霁寒身边,云霁寒眼里又阴沉了,他说:“你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