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那剑意,司怀飞神情略微凝重几分。
石镜脸上,则愧疚之色更浓。
他们一起走到闪动最里面。
然后就见一个黑衣少年,在一张石床之上盘膝而坐。
他右边袖子,同样空了半截,手臂跟石镜一样,齐肘而断。
双目紧闭,脸上冷汗直冒,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
自其体内,那至凶至绝,断绝一切的恐怖剑意,正在不停激荡,却被囚于他体内,不得脱困。
道道淡金色的剑光,组成有形有质的樊笼,环绕石床,帮助上面的黑衣少年压制体内剑意。
在一旁,则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老者静静看着黑衣少年,神情慈和,口中赞许:“比前次要好很多了。”
黑衣少年面现痛苦之色,但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缓慢而又坚定的点了下头。
“再多片刻就好。”老者语气中带有鼓励,但目光深处却有外人不易察觉的一抹忧色。
他冲进来的司怀飞与石镜点点头。
司怀飞二人齐齐向老者行礼,然后默不作声站在一旁,关切的望着那黑衣少年。
片刻之后,老者伸手,食中二指捏了个剑诀,指尖在黑衣少年头顶百会穴处轻轻一点。
少年全身一震,接下来自其体内仿佛有万丈金光要透体而出。
他似乎整个人变成一轮旭日朝阳。
阳光又闪耀片刻后,渐渐回落,而那黑衣少年面上的痛苦之色消失,但他人也昏迷过去,神态平和,宛若婴孩儿。
石镜连忙快步上前扶住其身体,让他在石床上躺好。
司怀飞则看向老者,首先说道:“师父,魔皇答应了您提出的十天约战之期。”
面前的老者,正是此前中土神州正道第一人,剑皇陶忘机。
他轻轻点头:“总算多一点时间,希望能让星芒稳定下来。”
说着,老者冲自己的大弟子司怀飞说道:“为师不在时,便需怀飞你帮助星芒稳住局面。
你素来稳重,为师相信你不会掉以轻心,但还是要多说一句,务必严阵以待。”
“是,师父,弟子牢记在心。”司怀飞答道。
剑皇陶忘机的视线落在陷入沉睡的解星芒身上:“莫要怪为师人老啰嗦,星芒这一步踏出,是他莫大机缘,但对天下苍生来说,却可能是一场浩劫。”
注意到小徒弟石镜脸上愧色更浓,陶忘机言道:“静心。”
石镜闻言,全身一震,躬身道:“弟子愚钝,累师父挂怀。”
“要说责任,责任最大在为师,为师康复没有魔皇快,才让你们顶上为师的责任。”陶忘机言道。
他看着自己仅存的三个弟子,微微叹息一声,没有继续多提这方面,转而说道:“星芒剑势去得太尽,走了极端,方才有今日之事,你二人的剑意都较为平和,为师并不担心,只望你们人不要走极端。”
司怀飞和石镜都躬身答道:“谨遵师父教诲。”
看向一旁沉睡的解星芒,二人都心有戚戚焉。
解星芒号“绝剑”,剑势凌厉果决至极,杀意凛然,在剑阁诸弟子中,一直有些另类。
剑皇陶忘机早年希望能予以矫正,但解星芒在剑术上有自己的坚持,因此陶忘机只能予以规诫。
这许多年来,倒是一直无事。
直到这一次,在魔教手里遭受了巨大挫折。
解星芒从小到大,经常跟比自己强的对手交锋,吃亏也没少吃过,一身是伤。
实事求是的讲,这次虽然失去右臂,被魔教俘虏拷打,但他仍然能承受。
可是在知道亲如手足的二师兄项平和三师兄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