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是颜襄身边的贴身侍女,自然不会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出去,可是颜柱就不一样了,一听到老夫人的警告就什么都说了。
一听颜襄因为一株花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产生争执,还被人嘲笑到了自家门前,这是颜老夫人不能接受的,这可是他们信阳侯府的面子问题。
一看送的这一株玉翎就是将人得罪了,问题是得罪的还是唐暮的公主,未来的太子妃,这可不是好事。
“二丫头,明日你自己亲自上门拜谢道歉去,你还在我信阳侯府一天就别想着为我侯府招来麻烦。”
侯府的地位和利益是颜老夫人最重视的,唐暮的公主不能得罪,可是让她侯府的人亲自去赔罪她还拉不下这个面子,那就谁惹出来的事情谁去解决。
“是,老妇夫人,”
虽然颜襄心中百般不情愿,但是颜老夫人的话她不得不听,她还未出嫁,现在还不能和侯府撕破脸,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靠侯府,尤其是自己的婚事嫁妆,如果光靠她母亲那点微薄的钱财,恐怕到她出嫁时的嫁妆连她大姐颜姣的一半都比不上,到时候看她估计就是全京城的笑话。
颜襄向来好强,觉得谁也比不上自己,尤其是自己的嫁入皇室的愿望实现了,圣上亲自赐婚自己和沐亲王,那可是最大的颜面,她自认为自己比颜姣嫁的好,那在嫁妆上肯定也必须压她一头。
其实颜襄担心自己的嫁妆不够丰厚、风光也是正常的,一个女子出嫁时的嫁妆代表着新娘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家族的重视。
颜襄的母亲李佳慧是益阳侯颜值的继室,益阳侯府本就日渐衰落,自然只能娶小门小户的李佳慧,李佳慧父亲只是一个五品小官,在京城这个遍地是权贵的地方只能算末等之流。
家境如此,即使当初李佳慧是要嫁入侯府,她家里东拼西凑也没能为她打理出令她满意并且丰厚的嫁妆,还因此和母家产生了隔阂。
而颜值的原配出身名门徐家,是两家长辈定下的娃娃亲,即使颜家落败,徐家也不好毁亲,便在姑娘徐竟的嫁妆上煞费苦心,当年也是震惊罕都,十里红妆。
当初她初入侯府,生下颜襄后,也曾对颜姣背后所拥有的巨额的财富动过手脚,只不过徐家的老嬷嬷、婢女太过谨慎,最后徐家竟然派人将嫁妆取回代颜姣保存,她的心也渐渐冷了。
“你知道就好,你别以为除了你别人就没有靠山,据说这次和亲的公主可是正值盛宠的宁景妃的亲外甥女儿!”
颜老夫人看似在训斥颜襄,却是在警告整个侯府的人最好别去惹事,这和亲的公主的哪一个身份都是她们不能得罪的。
“儿媳(孙女儿)谨记老夫人教诲,绝不敢犯。”屋子里所有夫人、姑娘有所感触的说。
“好了,摆饭吧。”
颜老夫人一声令下,她身边的媳妇仆妇立马忙碌起来,伺候在颜老夫人两旁,布菜的布菜,倒酒的倒酒,表现得孝顺极了。
虽然还是一片和乐,但是很压抑,每个人都想着赶紧吃完逃离这个地方。
第二天,唐暮的和亲公主和益阳侯府二小姐当街争抢一株玉翎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罕都。
“公主,昨天的事情都传的人尽皆知了,不知是否有有心人推波助澜?”樰灵关心的是七月刚到罕都是有谁和她们过不去。
七月很悠闲,根本不将这件事放在心里,依然我行我素的吃着她的瓜子。
“十有八九是那花铺的掌柜传出去的,为了给他自己带来效益而已,不必担心。”
七月看着着急恼怒的樰灵立马劝着她,生怕她气狠了。
“是”
樰灵看七月的脸色就知自己心急了,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不长脑子,不会好好的分析才开口。
“公主,今日我们需要进宫拜见靳国皇帝吗?”
即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