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玉的唠唠叨叨,七月也无可奈何,即使再唠叨,她所求不过是自己的一世安宁,这样絮絮叨叨的即玉,七月也没有心思和理由去责备,毕竟,她的担忧,他的千言万语都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这么多年了,即玉的用心,自己是清清楚楚。
“即玉姑姑,你不必为我担心,七月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孩子,更不是需要母后呕心沥血的为我安排,七月该做的,还是一定会去做,不然,我到靳国的目的不就白白浪费了吗?太皇太后的遗命,七月既然是应下了,就绝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即玉姑姑,以后的我们,路会更加的难走,今日的危险,不过是那条荆棘路上的千分之一,若是你每次都痛哭流涕,那岂不是所有的泪水都落到了我的身上,暮叔,会心疼的,你可要好好的想一想暮叔啊!”
看着即玉红肿的眼睛,原本的杏眼哪里还见昨日的光彩和风流婉转,早就已经被无休止的眼泪浸润得布满了红晕和血丝,七月也不得不提醒即玉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只会多不会少,若是每次都哭一场,只会让人怀疑,尤其是那一个人。
“是,奴婢谨记,太皇太后说过,遇见事情,决不能慌乱,该狠的心一定要狠下来,这一次,是奴婢意气用事,毕竟,公主受伤,在奴婢的记忆里,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经此一事,奴婢心里也有了准备,此路坎坷,奴婢一定谨言慎行,请公主放心!”即玉连忙保证,经过这件事,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近来的懈怠,正如七月所言,这儿不是唐暮,而是靳国,一切都不可乱了阵脚。
七月轻轻颔首,微微蹙眉,刚刚侧头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伤口好了并不深,但是被狼爪狠狠地袭击了,也不是任何人就能忍受的,眼眸微暗,目不转睛的平平静静的看着七月将她已经血淋淋的伤口处理,咬牙忍着疼痛。
“这些事,你心里有数就好,冷棱回京,他去了靳北,靳国的局势会越来越乱,我们更要慎行,这一次西山之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估计也不会再待下去了,你把东西好好的收拾吧,也许明日就回罕都了!”许是累了困了,七月打着呵欠嘱咐即玉。
看着疲惫的七月,还有手臂上还微微渗血的伤口,即玉轻轻的退下了,心里念着明日就要回罕都的事情,脸上的不愉也消散了不少,若是明日回罕都,她也稍稍放心七月的伤势了,有李太医在,就不会有大碍,不是她不相信乔预带着的人,只是公主从小就是由李太医看护着的,即玉心里自然是对李太医百分之百的信任,对于回京,她是很期待的。
今夜很快过去了,即使今日的西山并不安宁,却异常的安静,哪怕虞萧和武成绪刚刚经历了他们人生中的最惊险的时刻,在西山的这一晚上,他们也比起平日,更加的平静了,两人甚至搬到了同一个院子,只对外说是一起养伤。
“虞萧,今日的事情,该忘的全都忘了吧,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至于那一件事,她不愿意让人知晓,也一定是有她的道理,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明白吗?”武成绪严肃的叮嘱虞萧,不是他不相信虞萧,只是虞萧的那一张嘴巴,连自己都管不住,他还是很担忧的。
今天的事情,七月会武功,无数的饿狼,在她的刀下不过是必死无疑的魂魄,连他这个见惯了血腥场面,在战场上也是杀了无数的人,这样的他,却没有七月身上那一种接近地狱黄泉的气息,无论是怎样的七月,都让武成绪深感疑惑。
本来就已经被七月警告了他,他哪里还敢四处乱说话,就七月那一身绝世武艺,他估计也是比不上七月,这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他还有什么办法,他还想多活几年呢,自然不会去自己作死,他可是将今日七月看他的眼神烙印在了脑海里,简直就是太恐怖了。
“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乱说话的,你看看,今日就连冷棱怎么问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