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着披风,更加的显得高贵典雅了。
出了城门,一片的白茫茫,远远望去层峦叠嶂间都是皑皑白雪,山腰上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雪白的梨蕊含苞待放,正诉说着她的春意。
“是出城了吗?我们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多远啊?”七月捧着小暖炉温声问道,十指青葱如玉的把玩着手中的暖炉。
即玉早早就备好了的银丝炭炉,她也知道这一路上寒意凛人,也许还有飞雪连连,她家主子又是畏寒得很,她自然不愿意看着她家主子着凉了。
一路上山高水长,从安州城到安水县最快也要半个月,她自然要准备妥当了才敢出发了,不然路上肯定熬不下去了。
“是哪,刚刚出了安州城,奴婢还记得我们刚刚到安州城的情形呢,我们差点儿被拦在了城门外,幸好那时候我们没有耽搁,听说安州城一路向西一天的路程就能到长水县,今儿晚上我们就要歇在长水县了。”即玉也打听了一番安州城到安水县之间的路途,知道去安水县的路上离安州城最近的就是长水县。
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崎岖的山路颠簸不已,从天色蒙蒙亮到太阳刚好落在马车顶上,一个上午,两辆马车就没有停下过,四周一望无际全是蜿蜒曲折的小路盘踞在山脚下。
四周寂静无语,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听见,只有白茫茫的雪守候在周围万籁俱寂的默默沉寂着,两辆马车留下的有些凌乱的车辙印深浅不一,却新鲜如一。
“这西北不愧是军事重城啊,安州城在重重叠叠的山连绵不断,如此险要的地势,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一重重的山就是安州城最大的天然屏障,只是匪患却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刀。”七月轻声嘀咕着,西北历来是重要的地方,她从唐暮的一些秘书里也看见过关于靳国西北的记载。
她依稀记得两百年前唐暮有一位百战不殆的大将军,有勇有谋,一身运筹帷幄的本事令四方诸国闻风丧胆,那一位大将军留下了一本残本,是关于打战的计谋,现在还在清月台的嫁妆箱子里搁着呢,其中就提到了靳国的西北,说是只要攻破了靳国西北之地,就掌握了靳国的半壁江山。
以前看到那本书的时候,她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的,到了安州城后,看见了安州城外的地势,她才知道那本书也许会是破西北边陲的关键。
“小姐,西北不比靳北,靳北除了那条横断靳北的河就再也没有了抵御之物了,靳北是险地,最容易被攻破的险地,而安州城不一样,安州城的四周全是数不尽的群山环绕着,即使匪患严重,也为安州城抵挡住了外族入侵的步伐。”即玉神色淡淡的说,她也清楚西北和靳北的不同,也明白西北的易守难攻。
主仆二人在马车里随意应付的吃了些点心填了填肚子,今儿一天都会在马车上,除了点心和干粮,其余的想都别想。
“小姐,着点心还是温温的,你先填一填肚子吧,还有一下午的时光呢,今儿晚上才能到长水县,等到了县城就好了。”即玉的素手端着点心劝七月好歹吃一点儿,填填肚子也是好的。
无论即玉怎么的苦口婆心,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索性直接闭上了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假寐着,不管即玉在身边说什么,她都不搭那个茬儿。
“小姐”
“小姐”
即玉靠近七月,在她的耳朵边儿上唤了两声,她依旧是紧闭着双眼,就像是一弯弯月镶嵌在了剑眉之下,浓密而细长的睫毛就像是一条条的拱桥搭在弯月上浮动着。
玲珑小巧又精致的秀鼻挺翘着,鼻尖儿微微的泛着粉色,气息缓缓而又平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红。
七月似乎模模糊糊的听见了有人在唤她,只是睡梦之中,她一点儿也不愿意去搭理那些事情,无论是谁,她都不愿意去理会。
看着自家主子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