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因丧子之痛憔悴不堪的妻子,即使心中不愿也狠心阻止“夫人,你这两日太累了,你看,都开始说胡话了,阿文,快把你家主子送回去休息,顺便请一个大夫为夫人开一副静心安神的药。”
云嬷嬷想到夫人心里的事情左右为难,她也是看着三少爷长大的,三少爷莫名其妙的没了,她的心中就像被刀割一样,在长廊暖房处听到那两个丫鬟嚼舌根的话,她当时心下就认定三少爷是被颜家那克夫的女人害死的。
“走,走什么走,冉闵,你就是一个窝囊废,你怕他颜家,我可不怕,他们颜家就是害人精,我们的幺儿就是被颜家害死的,你还和杀子仇人谈笑风生,冉闵,你还有没有心啊?可怜我的幺儿,小小年纪还未成亲英年早逝了。”安定伯夫人一脸不相信的指着安定伯怒问。
信阳侯初听到安定伯夫人冷嘲热讽的话时,益阳侯就想要翻脸,可是周围无数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安定伯夫人因丧子之痛情绪不稳,他握着拳头咽下了这一口气。
“夫人,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让三儿安安静的走吧。”安定伯又岂不心痛,声音苦涩的抱着安定伯夫人哀求道。
安定伯和夫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了大半辈子,夫妻夫人之间没有参杂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安定伯府的后院一派安宁,老三是他们夫妻二人四十不惑的年纪才有的老来子,对于这个儿子,夫妻二人向来疼爱,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有求必应,突然就没了,安定伯心中亦是痛苦万分。
安定伯夫人挣开安定伯的怀抱,已经染上细纹的手指着信阳侯冷笑“你们益信侯府就是害人精,我的孩儿就是被你的女儿克死的,我的柬儿两日前还和朋友们去滑冰,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无论是大夫还是御医都说我的柬儿既没中毒也没疾病,可是就是无病无痛的死了,你益阳侯敢说这和你的女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信阳侯哑口无言,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前两天宫宴颜襄难出的那些丑事,益阳侯府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事情和流言不知怎么就传入了老夫人的耳朵里,直接将颜襄关进了祠堂思过,夫人李氏心疼女儿体弱还要在阴冷的祠堂跪着去向老夫人求情,被老夫人以教养不好子女为由一起关进祠堂,不然,有李氏在,他又如何会被人指着鼻子骂。
安定伯夫人的话激起周围人的回忆,只听见四周嘀嘀咕咕的说“是啊,怎么差点儿忘了那件事情,信阳侯府的二小姐在皇上赐婚之前可是和安定伯府的老三又婚约的,虽然后来莫名其妙的解除了婚约,但是这总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啊!”
“我告诉你们,颜家女克夫的事情是千真万确,我祖母的姐姐的侄女的外甥是兰家当家主母的侄儿,听我祖母说兰家的二公子就是在和颜家女成亲前两个月坠马身亡的,兰家不是心思恶毒的人,自然就没让颜家女再嫁过去,后来兰家去普宁寺上香请大师为二公子做法事,那大师说兰家二公子是被人克死的,死得冤枉导致魂魄难聚无法投胎呢!”
一个略微丰腴的女子低声说“这还不算呢,那兰家的亲事后,颜家女又定了一桩亲事,那一桩亲事也是新郎在成亲前一个多月溺水而亡,就是城北徐家,那公子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真是可惜了。”
闲言碎语传播得最快,片刻之间整个前院的人都知道颜家女克夫的事情,虽然罕都一直都流传着颜襄克夫的传闻,但是兰家和徐家的事情并没有流传出来,却在今时今日这样的场合爆了出来,想来这些流言是他按不住的了。
一想到罪魁祸首是安定伯夫人,信阳侯恨不得掐死眼前怒视着自己的女人,可是四周无数的眼睛都盯着他,即使有那个心思也不敢付诸行动。
“你们侯府藏着掖着颜襄克夫的事实,我们伯府还真以为你们颜家的姑娘是好姑娘,亏我们家伯爷平日里还和你称兄道弟,而你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