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是不是有关于那个东西的信物?”
萧阳脚步微顿,收起嘴角的嘲意转身言笑晏晏的说“太皇太后,不知您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不过萧阳是唐暮的公主,无论身在何处,无论嫁人与否,萧阳都会是唐暮的公主,不知太皇太后是否也有和萧阳一样的初衷?”
等到太皇太后回神的时候,寝宫里已经没有了萧阳的身影,连她浅浅的味道都已经消散,萧阳那番话的言外之意,她何尝听不明白,意思是她萧阳何时都是唐暮的公主,而自己却早已经不再是唐暮的公主。
“太皇太后,这萧阳公主太嚣张了,她竟然威胁您,依老奴看,不如把萧阳公主今日在寝宫的一番态度告诉王爷,王爷一向和您亲,一定会听您的话。”兰芷在一旁埋怨道,她从未见过这般嚣张跋扈的人。
原本听了太皇太后之前的劝慰,已经对萧阳有了改观的兰芷,今日彻底的厌恶上萧阳,从没有人敢在太皇太后面前耍心机,而这一位不仅在太皇太后面前耍心机还威胁太皇太后。
“兰芷,之前哀家说过她很聪明,现在看来不只是聪明这么简单了,如此有心计和手段,也不知是十七的幸还是不幸。那一件东西果真在她的身上,母后当初是防着我呢,连亲生女儿都不愿意给的东西,给了一个隔了两辈的曾孙女,她难道就会永远的是唐暮公主吗?”想到萧阳最后的那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落在她的心底,她才知道自己为何得不到母后的信任,竟是母后早就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
当年她有情饮水饱,执意以嫡公主的身份和亲靳国,得到了爱情却失去了亲情,母亲连最后的信任都不愿意给自己。
赐婚一事成了定局,太常令根据萧阳和冷暮的生辰八字选出三个合适的日期,最后冷炀直接拍板将两人的婚期定在三月后的五月初八日。三个月的时间正好筹备婚礼,沐亲王新婚,沐亲王府肯定要翻新。那时候,积雪融化,天气回暖,办婚礼最为适宜。
一转眼,三月一过,罕都焕然一新,草长莺飞,清月台的红枫已经长出了新的绿叶,五月初五日,是赛龙舟的端午节,不过清月台的人却没有心思过端午,都忙前忙后的准备着萧阳公主的喜事。
五月初八日,七月早早的就被即玉从床上挖起来梳妆打扮,换上从唐暮带来的江南绣娘绣制的流光锦嫁衣,似枫似火的颜色撞入瞳孔宛若云霞,一条绣着灵巧凤凰的腰带束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镶嵌珍珠的凤穿牡丹喜帕遮住了倾国倾城的容颜。
沐亲王娶亲,萧阳公主嫁人,今日的罕都格外的喜庆,从清月台到沐亲王府的街道上人山人海的都是围观这一场两国之间的婚事,皇室已经多年没有过这般热闹的场面。
由于沐亲王身体特殊,这一场婚事便没有迎亲的人,由礼部和内务府以及唐暮使者恭送萧阳公主从清月台入沐亲王府,一架朱红色帘幔的马车踏上细腰红衣的新娘,从清月台到沐亲王府的一段路四处都飘着红幔。
马车的后面跟着的是萧阳的嫁妆,当初萧阳到靳国的时候,嫁妆分成几批从燕城送进清月台,靳国的人并不知道萧阳公主有多少的嫁妆,等到新人入府,第一抬嫁妆已经抬进新房后,清月台的嫁妆鱼贯而出。
沐亲王是皇帝的嫡亲胞弟,萧阳又是唐暮的和亲公主,这一场婚事关乎两国,自然更加的被重视,吉时一到,皇帝和太后坐在主位,皇后坐在下首,等待着新人的磕头。
吉时一到,礼部尚书立马严肃起来,他是被皇上委以重任的司仪,无论如何都要打起精神,不能在沐亲王的婚礼上出了差错。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话音一落,萧阳就被簇拥着到了一处房间,听到关门的声音,萧阳一把将头上的喜帕扯下,简直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