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的颐养天年的想法,他是皇帝,整个靳国的主宰,没了李相,还有唐相,吴相,有的是人对那个位置趋之若鹜。
看着一脸崇敬之意的廖文仲,兵部尚书心里陡然明白他使的是什么手段,想不到自己的兵部藏了一个这般奸诈的小人,今日直谏的人若是自己,他恐怕会更加的肆无忌惮吧,毕竟没了兵部尚书,他那一个侍郎不是能更进一步吗?
“好得很,这就是朕的肱骨之臣,到头来却以乌纱帽对朕紧紧相逼,李相,你这个丞相做得可真是好啊!”想到自己身为帝王竟被臣子威胁,心底那点儿对李相仅存的看重消失殆尽。
历经三朝的李相,看着皇帝散发的震慑,跪在地上依旧直挺着略微清瘦的背脊铿锵有力的说“皇上所言甚是,武帝曾说老臣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的第一臣,先皇驾崩时曾说得臣是一生之幸。老臣经历了三朝三帝,皇上之言,老臣还是当得起。”
李相一开口就是武帝和先皇的夸赞之词,连皇帝也无法辩驳,谁敢说武帝和先皇看错了人,这一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即使李相退隐,也只能以礼相待,今儿之事若是传出去,世人只会说自己这个皇帝是昏君庸才。
想起父皇驾崩时的情形,冷炀神色复杂的看着李相,许久才开口“李相请起,你是父皇为朕亲选的太傅,也是父皇留给朕的丞相,自然是当之无愧的肱骨之臣,从稚子到如今,李相陪着朕走过四十余载,朕只想着李相为朕解忧,却忘了李相已过古稀,今日朕就准奏李相的请辞之意。”
听到皇上果真准许李相请辞,想到夫人说李相是朝堂第一聪明人,如此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连李相都已经退隐,这朝堂已经是混的不能再混的浑水,他又该怎样从这个泥潭里干干净净的离去。
想到夫人的提议,户部尚书有些意动,看皇上一点即燃的模样,又有兵部侍郎那个阴险小人火上浇油,他若是贸然提出辞官,犹如火中取栗。
看着李相越发神采奕奕的模样,想到户部那一大堆的事情,按照皇上今日的决断,他直觉靳北的事情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到了那时,他这个不能为君解忧的户部尚书,小命难保。
想到这些,户部尚书感觉背脊发凉,下定决心一定得按照自己夫人的安排行事,算好皇上快要下朝的时间,趁周围的人不注意瞬间将指缝藏着的药放进嘴里,那粉末入口即化,微微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
“诸位爱卿,今日议事就此结束,兵部侍郎留下随朕侧殿说说靳北之事,其余人都退朝吧!”想着兵部侍郎在朝堂上的表现,他愿意给这个始终以自己为主的臣子一个机会。
话音刚落,冷炀刚刚从龙椅上站起,殿中的户部尚书迷迷糊糊的“哄”的一声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四肢僵硬,吓得身旁的大臣离得远远的。
“怎么回事儿?”冷炀厉声问道,看着地上躺着得人,目光里尽是冷漠。
吏部尚书挨着户部尚书最近,硬着头皮回道“回皇上,是户部尚书突然倒地昏迷不醒。”
“又晕了?”又是户部尚书,冷炀一双浓眉紧锁着。
吏部尚书哪里知道这老匹夫又受了什么刺激,瞥了他一眼说“回皇上,的确是户部尚书。”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这一位户部尚书已经有过前科,上一次也是在乾坤殿突然就晕倒,赈灾大臣才变成了户部侍郎,那一位赈灾大臣生生的在靳北送了命,也不知这一位今儿又搞什么鬼。
不过看着那越发青白的脸色和越来越浓密的白沫,吏部尚书哪里还敢耽搁“皇上,这一次恐怕是真的出事儿了,请皇上为户部尚书指一个太医吧,看样子,户部尚书怕是不行了。”
冷炀也没想到事情这般严重,他现在还记得半月钱户部尚书被吓晕的样子,也不怪他先入为主了。
毕竟是自己的心腹,冷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