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酿,至于酿酒方子这等金贵的东西,黄某也未曾见过,听说也是在河间府传过来的,经过本地师傅改良后酿造而出,故而多少带有些北地味道。”黄万里一捋长须,随意答道。
崔含章心念一动,便一把抓起乌兰的素手走在前面,回头唤了声卿卿和晚晴,便往自己席位走去,“罢了,罢了,咱们回去喝酒,不跟这帮大老爷们掺乎在一起。”
崔含章手腕用力,硬是把乌兰拉近身旁,趁着酒劲微微低头贴近乌兰的耳后颈部轻轻吐气,悄悄说道:“四娘可还记得含章?”
乌兰一双大长腿显得整个人修长高挑,被人忽然贴身靠近,耳后热气腾腾,耳垂发烫,忽然听到有人喊她四娘,全身炸毛,猛然回头看着满身酒气的崔含章正笑意盈盈伸着张脸。
“乌兰姑娘别紧张,含章是看你跟一位故人相似。崔含章再次抓紧想要挣脱的乌兰,更是一把揽入怀里,用两支胳膊裹紧她,不给她半点挣脱的空间。
在后面看过去,便像是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样子,鸣金楼里的姑娘也都是习以为常,卿卿和晚晴就紧跟在身后,笑意熔熔。
但凡是有看上眼的姑娘就好,就怕这位爷在鸣金楼横竖都看不上,那她们纵有千般手段万种风情也是无处使劲,现在看来乌兰这丫头是对了他的口味,崔探花看她的眼神都与众不同。
这姑娘们平日里没少较劲,说是三大头牌,谁都想拔得头筹,碰上个喜欢上眼的贵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拴住男人的心。
“公子喝醉了,认错人了,乌兰不知道您说的什么四娘,乌兰只是主人身边的一个小小女婢。”乌兰扑闪着大眼睛无辜的说道。
“就是你这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最迷人,我可记得当初在夷茅峰下小店里初次见四娘时的风情,虽然你现在年轻了些,五官也略有变化,但这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骗不了我,眼神里透露的风情更是骗不了我。”崔含章自然料到她不会承认,但不妨碍他的直觉判断,而且他要说出来,就是想逼迫乌兰犯错。
若是一个人被猜中了软肋,第一反应是去遮掩它,乌兰眼神不自觉的移开,崔含章则直接指出她的眼神骗不了人。
乌兰也是一下子失神,她到现在都没想到眼前这位当初见她拘谨不安的读书人,如今这般老练,竟然将她抱入怀调戏,如今更是被他识破身份,心里不禁有些恼怒。
崔含章说完后就不在与她对视,不给她生气的机会,便对着黄万里席位高声喊道:“黄主事,咱们鸣金楼信誉可好?清水柜坊暗盘一拖五的账是不是该还了啊?
崔含章模仿鹰啸的吐气,嗓音高亢嘹亮,乱哄哄的整个大厅里都听到了崔探花当面讨债,本来一片噪杂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喝花酒正性起的档口,竟然有人直接对着鸣金楼主事讨债,讨的还是清水柜坊的赌注暗盘,典型的找茬,很多醉眼朦胧的人都愣住了。
灵武侯柏言秋端起的酒杯抿在嘴唇上,两只充满笑意的眼睛眯了起来,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