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也是奇怪,为何南宫承煜方才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怎么忽然就笑了起来,好奇的朝着南宫承煜方才所看的地方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发现了正在抚琴的谢轻谣。
不知为何,心中一股子烦躁的气息也是席卷了他,随后径直转身离去。
大军终是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京城。
谢轻谣眼瞧着南宫承煜越走越远,直至化成了一个黑点消失不见,这才止住了琴声。
原本她是不打算来相送的,可是心底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诫她,要去,要去,一定要去!
她这才出了门,只是她的性子本就不是那种嘘寒问暖之人,这才站在城楼之上为南宫承煜送别。
谢轻谣知道,南宫承煜一定会懂她的意思。
——
东宫。
“如何,先前让你往世子府传的话可是传到了?”赵文越慵懒的问着来人。
“回殿下,奴才亲手将信件交给了世子,只是世子好似没有什么反应。”小太监也是纳闷,毕竟此次可是太子主动抛出橄榄枝要与世子合作,可是世子好似没有半分要合作的意向。
“无妨,既然他收到了就好。”赵文越摆了摆手,满眼的不以为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
赵文越冲着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瞬间会意就将床榻底下的藏酒尽数拿了出来,还四下泼了泼,顺手将酒坛子一股脑的都放在赵文越的身侧。
小太监刚刚做完这桩事情,只听啪的一声,门就被人给踹开了。
“殿下,你别再喝了殿下。”小太监连忙跪倒在了赵文越的身侧,出声劝说了起来。
来人一袭儒生长袍,两鬓的发丝早已斑白,正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太子三大太傅之首的萧太傅。
萧太傅看着太子身形枯槁,浑身酒味,也是不自觉的就蹙起了眉头,径直走上前一把夺过了赵文越手中的酒坛子,一把就扔在了地上。
啪!
酒坛子被摔的个四分五裂。
萧太傅看着赵文越,苍老的面庞之下满是失望之色。
“你堂堂一国储君,成天醉生梦死,这样成何体统!”
赵文越的眼眸闪过一丝松动,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故作被酒坛子摔碎吓一跳似的,揉了揉眼睛。
“原来是太傅呀,来,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们一起来喝一杯。”
萧太傅看着赵文越这个模样,暗自摇了摇头,看向了在一旁跪着小太监低声训斥了起来。
“太子这样多久了,你们这些做下人怎么也不拦住!”
萧太傅也知道这段时间的动荡,但是皇后实在是放心不下太子,
这才让他向陛下求情见上一面,可是没想到太子如今都已是被禁足却还是不知天高地厚,仍旧沉迷享乐。
“殿下,殿下要喝,我等实在是拦不住呀……”小太监此刻也是无可奈何。
“太傅,来我们一起喝,呕!”赵文越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腹中反胃难忍,直接在一旁就吐了起来。
“孺子不可教也!”萧太傅看到这一幕,叹了一句,径直拂袖而去。
赵文越看着萧太傅的身影越走越远,这才恢复正常,让小太监将这些地上的残渣都收拾了。
他是想同太傅坦诚,但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距离南宫承煜离开已是快半个月。
谢轻谣这段时间也并未闲着,一直都在为大考的事情准备着。
因着景王赈灾的缘故,城中的难民也是减少了许多,而聚福楼也是重新开始营业,秦三原本还以为会有客人不愿意再来,可是没想到生意比以往更加火爆了几分。
而且因着聚福楼施粥的关系,在京城之中口碑更是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