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准了。
侯云策把郭炯编入豺营,也为队正;
另一人是赵英。赵英是赵川的女儿,要回大名府,正好可和黑雕军一道返回,跟着黑雕军,可以确保路上不会有什么闪失。
告别送行之人,黑雕军向西南而行。行军路线是从沧州出发、经德州、贝州,最后到大名府。沧州之战后,侯云策痛感部队战力不足,且有大量新军,就把行军当成一次训练。上路后,黑雕军顶风冒雪,不停操练。
赵英带侍女和随从,骑马跟随部队。黑雕军一千余人,沿途变化队形,进退如一,军士矫健,装备精良,这让见惯大军的赵英赞叹不已。
侯云策对赵英这个前胸未婚妻感情很复杂。
女大十八变,赵英如今出落得如花似玉,并不输于契丹公主耶律其敏敏。两者比较,耶律其敏敏更为爽快,赵英则相对内敛。
另一方面 ,赵英之父是大侯王朝的叛将,更是侯云策的杀父仇人,从复国计,暂时不能报仇,但是,侯云策终究要算这一笔血债。
由于有这种复杂感情,侯云策不想与赵英接触,有什么事情都是由郭炯办理。
部队行进到德州附近,终于飘起大雪。雪太大,军士经过长途行军也开始疲惫,侯云策下令寻找避风处就地宿营。
虽然地处德州,侯云策没有放松警惕,冒风雪,带亲卫检查宿营情况。
忽然,一军士道“看,有两个人。”
小道旁倒着两人,身上已堆雪。侯云策探鼻息、摸脉搏,发现两人未死,只是冻僵。侯云策让亲卫把两人抬进营帐,见其中一人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就让郭炯将小女孩带到赵英帐篷。
“有事求见。”郭炯在赵英账门对使女拱手道。
赵英在账里已听见郭炯声音。一路上,侯云策高高在上,几乎不太理睬赵英,亏郭炯在旁照顾。郭炯这么晚来求见,想必是有紧急事,她赶忙来到帐门。
“都指挥使在路边发现两人,已被冻僵,其中有一女子,能否带到这边来。”
“带来吧。”
郭炯把小女孩带进赵英营帐,亲卫还端来一碗姜汤。
“怎么回事?”赵英见女子衣服完湿透,就让使女带其到后帐换衣服,喝姜汤。
郭炯道“都指挥使亲自巡营,发现这两人倒在雪中,还没有询问其倒在路上的原因。”
赵英道“这是在德州,侯云策还要带队巡营?”
郭炯对侯云策发自内心佩服,道“都指挥使虽然年轻,治军甚严,爱兵如子,大有名将之风。”
郭炯是世家子,见多识广,却对侯云策如此推崇,这让赵英颇为惊奇,她想起城外冲阵那一幕,道“侯云策不过是一员骁将。”
“都指挥使能文能武,绝非武夫。” 郭炯不便在女帐里久留,聊了几句,拱手告辞。
喂了姜汤后,女孩子悠悠醒来。
赵英问道“大雪天,怎么在外面,若没有遇到他们,你就没命了。”
小女孩子眼圈一红,道出了原委。原来这两人是兄妹,德州人士,哥哥叫孟殊,妹妹叫孟真,孟殊还有一妹妹,叫孟清,十七岁。孟家父亲早亡,三兄妹靠祖上留下的薄产生活,日子虽清苦,倒也过得去。今日兄妹三人到万寿寺上香,不想惹出了一段祸事。
万寿寺香火旺盛,寺产、寺田极多,现今寺里住持出自德州大族,早年和人争斗,杀人后,被对手逼迫,无奈之中投到万寿寺里,依仗族里势力,做了住持。住持虽是和尚,却是花和尚,最是好色,寺里常收有各色女子供住持混乐。
当孟家三兄妹到寺里上香时,住持见孟清相貌姣好,便起色心,借故把孟清叫到后院,藏进密室。
孟殊、孟真久等孟清不出,就到后院找人,住持就说两人亵渎佛祖,将两人赶出万寿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