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皱眉,扫了侯云策一眼,突然凌空飞起。贺术海东正要收紧绳索,突见楼上之人跃来,随后半边身体麻木,绳索脱手。
陈猛一声令下,没有出手的亲卫们部拔刀,其中两个亲卫还拿出小巧的手弩。亲卫所用手弩是由郑州将作营所制,虽不如侯云策随身所带手弩精巧,威力却也不弱。
侯云策与凌靖交过手,知对方武艺高强,出手没有杀意,与往常遇到的杀手们完不同。他不想惹事,道“退下,收刀。”
陈猛等人闻令,退后两步,收起武器,却仍然保持进攻队形。
凌靖救下柳青叶以后,对侯云策道“你师从何人,可认识陈抟老道。”
“陈抟道长曾与我有一面之缘。”
“我与陈抟老道是老相识。难怪你虽然走的是刚猛路子,却隐带内家劲气,原来出于陈抟老道。”
侯云策见此人和陈抟老道相熟,拱手道“我是侯云策,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你是郑州防御使侯云策?”
“正是。”
“我是凌靖。早听说黑雕军军令严整,军士悍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得知对手是侯云策时,凌靖脸上有了笑容。凌靖家族多在许州,前一段时间许州大疫,族人多有死亡。相邻很近的郑州防范得力,控制了疫情。凌靖家族中多有人逃到郑州,在隔离区得到保护。回许州后,都视侯云策为救命菩萨。凌靖不敬他的官位,而敬他救人无数。
侯云策笑道“那是先生承让,若先生力进攻,我们不是对手。”
凌靖道“若真是战阵上搏命,我没有那么容易身而退。”
凌靖在当世武术大家,亲卫们都颇为推崇他。特别是杜刚原本被摔得很不服气,得知摔自己的是凌靖,也就心平气和了。
侯云策习练天遁功以后,很是受益。他对这些世外高人也挺好奇,再加上对柳青叶之事也有疑问,拱了拱手,道“我作东,请先生喝杯薄酒,可否?”
凌靖本是潇洒之人,哈哈笑道“不打不相识,好吧,今天就有扰防御使了。”
侯云策道“凌先生为当世高人,称我一声侯郎。”
在楼下的柳青叶见先生与对方聊在一起,暗想“他知不知道那是我的抹胸?他肯定知道。”想到书房里那一幕,她的脸颊阵阵发烫。
郭炯和杨徽之另有事先行离开。
亲卫杜刚和凌靖弟子在另一个雅间重新摆上一桌。
侯云策和凌靖单独要了一个房间。凌靖发现柳青叶与侯云策似乎有过节,便将女弟子叫到房间。
席上,凌靖听到陈抟把《天遁剑法》传给了侯云策,大发感叹,道“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对《天遁剑法》垂涎三尺,陈抟老道哪守心肝一样守了几十年,见了侯郎一面,就把剑法传给了侯郎,而侯郎竟然不识货,把宝贝束之高阁,你们两人啊!”
今日冲突都是因柳青叶而起,凌靖细心,见女弟子柳青叶神态反常,聊了一会儿剑法,随意问道“侯郎认识柳青叶吗?”
那天晚上之事有些暧昧,侯云策道“那就要问她了。”
柳青叶咬着嘴唇,想了想,道“万寿寺之事,是不是黑雕军做的。”
侯云策听到万寿寺,心中一惊,因为诸多暗杀,正是从烧寺杀人开始,想到攻破礼弥教磁州总坛的时候,在残灰中找到的小纸片上,就有“万寿寺”三个字。他有些担心凌靖与礼弥教有关,暗自提高警惕,道“正是黑雕军所为。万寿寺的人该杀。你和万寿寺有什么关系?”
柳青叶是在母亲去世前才知道父亲是万寿寺住持。因为母亲是未婚生子,这是很耻辱的一件事。为维护母亲清誉,柳青叶将万寿寺住持之事作为最大秘密埋藏在心中。此刻,侯云策坦率相承,反让柳青叶无法问答。
凌靖知道女徒弟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