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说起来不管生了周三福的孩子还是周德旺的孩子,不还都是人周家的孩子,又不能变成他杨家的?
他才不愿意给这杨秀梅当刀使。
周嘉仁闻言松了口气。
这事他是不想继续深查下去了,虽说不了了之仍会影响姜氏的名声,但这流言蜚语总有过去的时候,真查出石锤来了,这影响只会更重,他只要知道周三娃还是周家的血脉就成了,也并不想追究这当年的事情是谁对谁错。
姜氏此时心底是既松了口气,又有些不甘。
松口气是因为只要周三福的身体情况不暴露,这事就不能坐实,她只要坚持不承认,仍有一搏之力。
不甘心是这流言蜚语并不好对付,日后她也不知要遭受多少冷眼嘲笑,她实在不知道自个能不能抗得过去。
她不由又看了周二娃一眼,心想咋到了这时候周二娃还不说点啥,难不成周意的法子,就是让她自个抗过去?
这算啥好法子!敌人没伤到,倒把她名声给毁了。
杨氏倒是不乐意了,不由愤然出声“三爷爷,我经广叔咋不会瞧这方面的病了?”
杨承德没好气地瞪了杨氏一眼“经广是我儿子,他会瞧啥病我这个当老子的还能不知道吗?”
周嘉仁也黑了脸,他都想息事宁人了,没想到这杨氏还是不依不饶。
“太伯公,小子倒觉得杨氏的话有些道理。这女子清白何等重要,如何能让外人无缘无故泼脏水?今日三婶若是证实不了清白,明日怕就要被流言蜚语给逼死了!”周二娃这时候才站了出来。
周嘉仁没想到周二娃又出声了,有些不解问道“二娃,你这是啥意思?”
姜氏也看向周二娃,心中抱了些希望来,心想难不成这两兄妹还有后招?
“给我三婶泼脏水的人,是杨氏,自然不能让杨家人来查验我三叔的身体。为了公平起见,得找个医术高明的人来,这人还不能是咱们村里的。”周二娃面色平静地说道。
“这……”周嘉仁有些为难。
他此刻心中也有些相信杨氏的话了,就是怕这桩丑事坐实了,才不愿意让人来检查三福的身体,没想到这二娃竟一点不体会他的良苦用心,也说要大夫来查,这要他如何是好?
周二娃又转身,看向姜氏问道“三婶,你若自身真是清白,何故要受这等屈辱?不如请了大夫过来为你和三娃洗清污名,你同意吗?”
姜氏原是不想同意的,但见周二娃看她的目光颇有深意,不由想起了那日周意的话来。
‘我既让你如此做,定是有法子让人信你。’
周意清冷平缓的声音犹如还回荡在她的耳边,姜氏心底没由来的生出一股自信,不由跪直了身子,大声道“族长,约正!我虽是个妇人,可也知道生死事小,名节事大!就按杨氏所说,请大夫过来,还我清白!”
周嘉仁听姜氏说话时底气十足,不由微微一怔,心中的天秤又开始摇摆了起来,又有些相信姜氏真是清白的了。
杨氏也不由怔了下,她不知这姜氏哪来的底气,竟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敢让人请大夫来!
不过能请大夫来是好事,杨氏巴不得如此,于是忙道“那就请大夫来!到时候大家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周二娃又说“既然请大夫,就去县里的寿春堂请,寿春堂的大夫医术是公认的好,如此方才公正。”
周嘉仁见双方都坚持请大夫,再说周二娃的面子他也得给,毕竟周二娃和周意这俩小孩如今可出息了,犹豫了会儿,只好点了头
“那成吧,就去寿春堂请大夫来。”
说着便点了个自家小辈,说“正光,你去赶了骡车,去县里寿春堂请大夫过来。”
周二娃又对着杨承德道“三太姥爷,公正起见,您也派个人同去才好,省得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