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司徒旻嘴角微翘,但是这笑容却显得十分阴森。
楼大人低声道,“回禀陛下,这是蝴蝶玉佩。”说着,瞥了眼萧敬义,“臣想相爷应该不陌生。”
“的确!”萧敬义敛了眸子,“这蝴蝶玉佩是当年臣成婚的时候专门让人打造的。”
因为他的亡妻喜欢蝴蝶,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在当时传为了一段佳话。
“那相爷,你要作何解释?”楼大人的声音带了一丝逼问。
萧敬义却笑了下,端的是坦坦荡荡,缓缓的从中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块同样质地的玉佩,居然与司徒旻桌子上放着的玉佩一模一样。
这仿佛已经告诉皇帝,有人故意将游空的死嫁祸到他的身上。
“相爷好手段!”楼大人却半点不慌,冷笑了下之后继续朝着司徒旻恭敬的说道,“陛下请仔细观看那蝴蝶玉佩的尾部。”
司徒旻拿起那蝴蝶玉佩认真端详了起来,只是一眼,神色剧变,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这声音在此时的殿内分外刺耳。楼大人声音带着一丝讥讽,“相爷,您这玉佩可是找手工极佳的方师傅定做的,方师傅做的东西都会有独特的标记,且每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臣也怕冤枉了相爷,所以特地请了方师傅鉴别,这块玉佩,可
是方师傅亲口承认,是他当年为相爷夫人所做的。”抬头看向司徒旻,分外耿直,“陛下若是不信,可以亲自传召方师傅。”
萧敬义听了这话,下意识的观看自己手中的玉佩,尤其是玉佩尾部那块,光滑的并未有任何标记。
一时间大汗淋漓,简直不敢相信,他一直贴身不离的东西,既然被人掉包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块玉佩他几乎每天都会拿出来把玩的,他半点现都没有?
司徒旻眸子极冷的盯着萧敬义,语气端的是无情之色,“萧爱卿,你有何解释?”
“臣……臣。”萧敬义脸色瞬间煞白,一时间根本就说不出来话。
刘荣基嘴角实在是没忍住的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身躯伸展,舒适的眯了眼睛。
而三朝元老第一时间看向的是不知道何时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萧然,心想,她可真沉得住气啊,这个时候还没半点说辞?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哪里知道,此时的萧然早已想到了对策,这不在或疑惑或讥讽或看热闹或期待的目光下,刚想要开口的时候,却不想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先她一步说话了,“陛下。”
这温柔悦耳的声音一出,所有的人都带着一丝诧异的神色看向了她。
没错,开口的正是一身浅粉色衣服的萧芸溪,因为面庞娇美,眉眼弯弯,可能上去就像是一个人畜无害之人,加上那柔柔却有些清脆的声音,让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萧然见到她开口,索性拉了小包子的手,故意错开她一步,让她往中央走。“仅凭一块玉佩,一个萧字,就断定臣女之父乃是杀死游空师傅之人?”萧芸溪微微抬头,眸子清澈且清明,还带着一丝坚定之色,“当然臣女不敢对楼大人还有马大人查出的事情有所怀疑,而是。”萧芸溪
再次低了头,“游空师傅好好的在太庙,与萧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萧家为何要暗害他?”“正所谓杀人拷问,总该要有个动机,臣女虽然回来郾城较晚,可也曾听人说起过,父亲也是信佛之人,每年都会亲自去太庙为母亲祈福,这期间想必也遇到过游空师傅,父亲应该也从未与游空师傅有过过
节,若是有过,其他的人又怎么不提?”
萧然看着萧芸溪虽然柔柔的说这些话,但是这些话可尖锐的很,每一个问题拿出来都能让司徒旻头疼。
看来她真的藏得够深了,只是她不是将萧敬义当成敬爱的父亲么?他之前吃瘪的时候,她咋半点反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