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线条,还有许多晦涩的符文,有些说不出的神秘,她不由的说“这看上去像法阵,又似乎不是。”
风澈却是用他惯有的慵懒道“这是言灵阵,算是法阵的一种,用来预测特定的事情。”
江月初只知道风澈对各种针法很有研究,却没想到他连言灵阵都懂!
夙樾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认得这些东西,那你能否看得出,这言灵阵预测的是什么事?”
风澈指了指羊皮卷上那明显的鬼火符文,道“测的是生死,而且这张羊皮卷既然留下了,说明结果已经有了,如果这是雪漠公主的,这倒是有趣了……”
江月初微微沉吟,顿时想到了关键,接着道“不是说雪漠皇室的人预测未来的能力厉害的很,几乎是百测百灵吗?雪漠公主既然给自己预测过生死,难道没测出来自己会被杀吗?”
风澈点了点头,“所以说有趣。”
夙樾又道“而且,我本想看看雪漠公主的尸身,但是雪漠人坚决不肯,只好偷偷的去了,月初可否随我一起去?”
风澈挑眉。
江月初却道“我自然没问题。”
夙樾这才道“如此便好,今夜你们都别回去了。”
“为何?”风澈问道。
夙樾慢慢解释道“雪漠公主的棺椁停在一处别院,只是,雪漠人不许任何人靠近她的棺椁,我只是直觉有异,想着一探究竟才好,不过我们都不能大摇大摆的去,只能等夜深之后,悄悄潜进去了。”
原来如此……
江月初和风澈自然是帮忙了,三人就待在夙樾房中,静待夜深。
江月初觉得无聊时便干脆用了夙樾的书桌作画了,夙樾和风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不知不觉,已是三更十分。
三人都披了夜行衣,随夙樾潜入夜中。
夙樾对皇宫很是熟悉,避开了所有的守卫,一路到了那个偏僻的别院。
那别院布置成了灵堂,里外都白森森的,雪漠人都是一身的白,头上都裹着白布。
三人摸到墙头,探头望向院内,院子里的人不少,但都睡了,灵堂内只留着几个人,想必他们不会想到,在这深宫内院当中,还会有人夜半造访吧。
江月初收敛气息,左右看了看风澈和夙樾,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在皇宫里做了贼。
不过,这情形却意外的熟悉,当初三人在冀北城的驿馆也曾偷偷摸摸的找过郑古,不过始作俑者从风澈变成了夙樾,恍惚间,一切未曾变过。
“发什么呆,进去了。”风澈轻轻敲了敲江月初的头顶。
江月初这才跃进墙内,三人循着暗处,悄声无息的进了灵堂。
躲在横梁之上,看清了下面的人,四个人,虽然不多,但是四人都是筑基期的修为,而且很警觉,四人的位置又分别在那水晶棺椁的四个角,不太好处理。
三人相视一眼,风澈和夙樾的意思是两人各解决两人,江月初去开棺椁。
江月初却摇了摇头,他们两人解决那四人倒是没问题,但是事后必定会有麻烦。
“我来。”江月初在神识中说道。
只见她伸出手,指尖凝出黄豆大小的一滴水珠,嘴唇微动,不知念了什么,随后猛的将水珠弹了出去!
那水珠在空中裂开,只有丁点水滴溅在了四人的脸上,因为那四个人就只有脸是露出来的。
只有一个人摸了摸脸,“什么东西?”
可一摸之下什么都没有。
另一人道“别疑神疑鬼了,睁大眼睛,如果出了岔子,我们四个都得死。”
可说着,那人便打了个哈欠。
其他三人也先后哈欠连天,还不待四人反应过来,一个个便软软的倒下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夙樾三人从横梁上无声落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