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说了,萧晗先是拿出了之前问皇帝舅舅的那本奏疏,让里面的内容简单的说了一下,这是定州知府发来的奏疏,大意是定州收成不好,希望能减税三年。这个奏疏被层层递到了户部,这么大的事,户部也不敢私自做主,就上奏给了皇帝。
最后却被皇帝拿给了萧晗,让她决定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如今萧晗又拿着这封奏疏找了他们头上,这让他们面面相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不过既然主子有了烦恼,作为臣子的,自然要为主子分忧解难,何生最先站了出来,说道“定州位处南北交接之地,气候和地域都属于相对稳定的地区,一般不会轻易遭受灾害,尤其定州知府的奏疏中也并没有写明,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导致了灾害的发生。依臣所见,这其中恐有猫腻。”
何生说完,崔光熙就站了出来,说道“臣对定州知府也算有所了解,我们算是同期,他为人性格耿直,说一不二,臣倒不觉得他的性格像是能做出贪污之事。所以,依臣之见,这事还是要派人调查清楚为妙!若是真的受灾,而无视了减免赋税的请求,到时候受苦难的还是普通百姓。”
张望也站出来说道“臣觉得崔大人所言有理,这件事事关定州百姓,还是派人查实清楚为好。”
很快所有人就分成了三派,一派认为定州知府有贪墨税银嫌疑,另一边觉得定州确实遭了灾,可以同意减免税收,最后就是像崔光熙和张望,主张查清定州一事后,再做定论。三派人马争论不休,很快就吵吵起来。简直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肯让谁。
一看眼前的这情况,萧晗倍感头疼,总算理解了皇帝舅舅每天面对的是怎样的日子,这里不过是东宫小班地,就已经吵吵的像是个菜市场。若是每天朝会的时候,面对的可是几十名大臣,想想就让人头疼。
不得已,萧晗只得出声制止他们毫无意义的争吵“好了好了,都先停一停!”
听到萧晗连着说了几句,争吵声才逐渐平息了下来,所有人都垂首,等待她开口。
萧晗无奈说道“这件事确实需要先了解一下定州那边到是不是真的出现了灾祸,也不能任由定州知府说了算,还是得让陛下派人去定州看看才是。这件事就这样办吧。再说说下一件事,是关于军粮的事情。”
一听说‘军粮’,其余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了起来,毕竟涉及军队,这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文官,确实需要想好在说话。
一看大家十分严肃,萧晗连忙安抚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大家讨论一下。之前兵部发了两批军饷,但根据西北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两批军饷都存在克扣的情况,导致将士们过冬的时候,没有足够的衣物御寒,出现了不少冻伤的情况。所以西北的将领上书,想要让陛下彻查此事。”
虽然萧晗说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件事一说出来也并非什么小事,历代帝王对于贪污的官员都是十分厌恶的。尤其今上对于贪污一事的容忍度就更低,更别提贪污的还是将士们的军饷。若是一经查出,恐怕抄家灭族都不是没有可能。
崔光熙想了想说道“若是臣没记错的话,这两次的押粮官都是康广福吧?”
折子里的内容却是是弹劾康广福的,毕竟由他担任了两次押粮官,两次军饷都被克扣,确实很值得怀疑。
见萧晗没有说话,崔光熙明白问题应当就出在康广福身上了。回想了一下关于康广福这个人的履历,发现自己竟然还弹劾过他。
康广福并非世家子弟,而是在军队里混了个五品武官,然后娶了一个厉害的正妻,才让他入京做了个京官。
但康广福性格狭隘,又狂妄自大,偏偏十分懂得看人眼色。因此虽然混不上什么大官,但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出过什么纰漏,只是生的儿子委实不是个东西,仗着父母溺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