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胡言乱语吗?”
“不。”许岩摇头“他平时蛮好的,就是下午发病,一到两三点就发病,一发病就缩到黑屋子里,紧紧的关着门,谁也不见,但到了五六点,却又大打开门,不穿衣服,乱走乱叫,到了七八点就全好了,非常安静,跟正常人一样。”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道“很奇怪的是,他特别聪明,今年十五岁,十三岁初一得的病,没去学校了,就让他妈妈拿了教材回来自学,然后每年也拿试卷回来,试卷分,年年第一,这个第一不是全校第一,而是全区第一。”
“这么牛。”
阳顶天读书不行,平生最佩服的就是学霸。
“所以说,他这个病怪,又不是精神的问题,而身体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西医中医,全都看遍了,也信了迷信,什么高僧高道,巫婆神汉,但凡有点儿名气的,都会有人推荐来,他妈妈简直为他操碎了心。”
说到这里,他顺便解释了一句“张姐其实是个很和气的人,尤其是来给她儿子看病的,但骗子实在太多了,你又这么年轻,我事前又没说清楚,所以就有些信不过你。”
“可以理解。”
阳顶天点头。
“你理解就好。”许岩说着,有点小气恼,给他一个白眼“先前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的驴脾气。”
“骚蕊骚蕊。”阳顶天只好笑着陪罪。
“原谅你了。”许岩哼了一声“不过呆会你给远星好好看看,对了,他叫林远星,林书记他们的独生子,父母对他的期望真的蛮大的。”
她这么说,阳顶天倒是神色一正,道“是啊,独生子都差不多,许姐你放心,我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真的?”许岩又惊又喜又是好奇“你知道他是什么病了?”
“嗯。”阳顶天点点头“大致有个方向,具体的还要看看才行。”
“你能大致说一下吗?”
许岩是个精力旺盛好奇心极强的女人,那么多西医中医,看不出毛病,阳顶天人还没见着呢,就只听她说了点病情,居然就大致知道是什么病,这也太神了吧,她怎么也抑制不住好奇心。
“这个简单的。”
她是美人,赏心悦目,她即好奇,阳顶天当然也愿意说。
“中医有自己独特的理论,人身是一个整体,无论怎么样的病,都离不开阴阳五行,经脉气血。”
他这话框子太大,许岩眨巴了一下美目,表示完全不懂。
“具体到林远星这个病,他是下午三点发作,头痛,那就是膀胱经上的病,人后脑到脖子,主要是小肠经和膀胱经,如果是痛到手,就是小肠经,痛到后脑,就是膀胱经。”
这就说得清楚明白了,许岩虽然不懂什么经络时辰,但阳顶天通过时间和痛的地方,来说病症,这至少不是胡扯。
她点点头,继续听阳顶天说。
阳顶天道“发作的时间,从三点起,到七点止,人身的气血,三点到五点,在膀胱经,五点到七点,在肾经,肾与膀胱,互为表里,然后你说他五点以后就噪动不安,那就说明,是肾火上攻,所以。”
他说到这里,给了一个总结的手势“他的病,就在膀胱和肾上,痛的是脑,那么,不是腰子,就是脑袋的问题,十有八九,是后脑出了问题,可以是伤,也可能是毒,到底是哪种,就要具体看到人才行。”
阳顶天一一分晰下来,许岩完全听傻了,她是真听不懂,但听起来有道理啊。
对面前的这个人,她再一次的刮目相看。
然后不管不顾,就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林敬业的电话。
“林书记,我跟阳顶天在吃饭,他听我说了远星的病情,进行了分晰,我觉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