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劲力散发,似乎还多少舒服一点,如果一停下来,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来。
事到如今,残存的理智已经让他明白,一定是被人下了药,而且是极其霸道的药,罪魁祸首应该就是被他挟持的这位淮南王郡主了。玄机就在她敬给自己的那杯酒里。
不知不觉,脚下的地势越来越高,雨声渐远,已经淋不到身上。觉察到身周环境的变化,刘姝睁开了一直紧紧闭着的双眼。
身子一顿,她看到元召停下来脚步,连忙又把眼睛闭上,只微微眯着偷偷去瞧时。却见已经身在一处几十层塔楼的极高之处,整个长安城的灯火尽在脚下。原来,这正是长安的最高点,玄武钟楼!
刘姝感觉到那家伙手掌在自己左肋随便拍了一下,手脚的酸麻立时就消失了,然后被他扑通扔到地上,磕的胳膊有些生疼,她心中大怒,一时间忘了害怕,就要破口大骂。
“快把解药给我!没时间和你啰嗦。”
刘姝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高处不胜寒,从塔楼外的雨中吹进来的风很冷,而更冷的,是身前之人的语气。
抬头看到元召不知道什么原因潮红而微微扭曲的脸,刘姝暗暗告诫自己,先不要惹恼这个小恶魔了,好女不吃眼前亏,等到想办法脱了身,再找机会与他算账!
“什么解药啊?我不知道,你现在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嘛,那蒙汗药也太没用了,我刚打了六鞭子,你就……。”
“住口!我本想给你们父女指一条明路,你们却如此对我……你、快拿解药来!”
雨中疾奔一旦停止下来,元召胸腹间的炙烤让整个身体从里到外都燥热难耐,他的耐心和理智感觉就快要耗尽了。
刘姝暗暗活动了一下手脚,眼珠灵动,四处寻找着可以逃跑的机会。她自然不知道元召现在是什么滋味,一面按捺下心中的紧张,嘻嘻笑了起来。
“小侯爷,听长安的很多人说,你是很了得的人物呢。今晚我只不过是想讨还一下从前的一点儿小公道,所以才听了哥哥的话给你下了一点儿迷药。现在你已经没事了,我们两清了好不好?你是杀过匈奴王的大英雄,自然不会和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对不对?”
听着她在啰里啰嗦的说话,元召只觉越来越烦躁的厉害,血脉喷张,头脑欲裂,根本就没心听清她在说什么。
“解药、解药……!给我解药,你赶快走!快点!”
刘姝听到他有些嘶哑的声音,看到他面色红的怕人,心中一跳,难道哥哥给自己的不是普通的迷药?这个念头转过时,危险的预感掠过心头,她急忙纵身跃到塔楼边缘,就欲跳到下面一层脱身。
然而,在元召面前,怎么会有人能逃得脱呢!少年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挡在檐边,刘姝收势不及,眼看要撞到他怀里。她娇叱一声“让开”!暗藏的袖箭疾射而出,直奔对方面门。
元召稍微的侧侧头,袖箭擦着过去,飞向未知的夜空。一伸手捉住她手臂,顺势一带,女子已经窜出楼外的半个身子又被拽了回来。哪知刘姝却还有杀招,身在半空,右足使劲在围栏的一角勾了一下,她的身体柔韧至极,腰腹间用力,大腿横扫元召的太阳穴!
在塔楼的边缘,两人现在几乎是贴身肉搏。元召抬臂夹住她的大腿,右手接招,挡住刘姝随后袭来的拳头,顺便压住她手腕。刘姝大急,使劲挣脱几下,却无济于事。
在这狭窄之地,两人面对着面,呼吸可闻。此前一路穿越雨幕,浑身都被淋得湿透。刘姝郡主的一套薄绸紧身衣裙早已紧紧的贴裹在身上,凹凸玲珑,香泽微熏。
元召一瞬间口干舌燥的厉害,心头迷乱,眼底黑色绸衣间起伏不定的连绵,那一抹白皙如玉的脖颈,忽然勾起那幅曾经看到过的画面。迷乱中,他忽然想再看看了……。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