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万万不可!勿要轻信这厮的一家之言!”田玢铁灰着脸,额头青筋暴起,这会儿也顾不得保持丞相风度了,对元召的恨意使他终于露出了市井泼皮的本色。
“元召小儿!你真以为凭着圣上的宠信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等着啊……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元召有些摸不着头脑,田玢这是突然发什么疯啊?哦,难道是又输给自己那么多钱财,刺激过度了?
皇帝同样有些迷惑,他抖了抖龙袍的宽袖,看了看下面脸色木然的官员们,没看出有何异常啊。
“额,丞相,元卿句句所言,皆是良策,所思所虑,也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为何如此激动?”
田玢听他对元召如此回护,心底怒火冲天,把脖子一梗,外甥皇帝的面子也不管了。
“陛下,此事不用问老臣,我也不会多说。其中缘由,陛下早晚会知道的!”
皇帝被他呛得够呛,刚要发怒,想了想,又压下火气,见田玢冷着脸闭目不语,他转而问了群臣一句。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何都不说话了!难道元卿的治水之策都不支持吗?”
一片寂静,无人应答。窦婴叹了口气,元小子,事已至此,老夫就拼了这副身家,帮你这一会吧。
“陛下,难道还不明白吗?长乐侯一心为公,无意中动了别人的禁脔了!”
皇帝见说话的是窦婴,心中一动,似有所悟,点首示意他说下去。
“长乐侯策划的自然是为国为民的千秋大计。而有些人却只顾自家私利,不管苍生死活。又有何颜面立于朝堂横加指责呢!哼!”
田玢见窦婴出头为元召撑腰,对他终究还是心存几分忌惮。暗骂一句多管闲事的老贼!两人怒目对视片刻,田玢桀桀一笑。
“既然陛下对这个不知来路的野小子这么相信,那我无话可说,老臣病体难支,告退!哼!”
说完,躬身一揖,起身头也不回,竟然扬长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