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障碍。此人不除,后患无穷。无论与公与私,唯有杀之,方能解除心头之恨!
而今,李延年听闻仇人将要大婚的消息,而且夺走了他心心挂念的钟情女子还不算,竟然连大汉的长公主也要一并收入囊中,充为禁脔,这简直就是要让人嫉妒得发狂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冲天怒火烧毁了理智,会有怎样的后果且抛之脑后吧!
“呵呵!看到你们兄弟几个满脸不快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被外地进京的那些诸侯王公子欺负了啊?这怎么能行?如果咽下这口气,你们哥儿几个以后还怎么在这长安城里混呢?男儿当自强!有些气是绝对不能这么不了了之的。”
李延年骑在马上,不动声色间嘴角却含着冷冷的嘲笑,说出来的话虽然平淡,却是字字诛心。
听到被视为偶像的这位李郎君这么说,刘兴几人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这话说的没毛病,如果就此罢手,果然就显得他们是首先低头了,这可太没有面子了。高祖皇帝的血脉,岂容得心中的骄傲受损!
“李郎君,我们几个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既然连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马上就回头,再多召集几个兄弟,去明月楼把那些家伙好好的收拾一顿,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管教他们从此以后再到长安都乖乖的把尾巴夹起来。哼!”
李延年在心里暗地耻笑了一声,这些没脑子的纨绔家伙,枉称高祖皇帝子孙,连他的一点儿谋略都没有继承,只会打打杀杀,难道不知道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刀剑,而是脑袋吗!
不过他另有打算,并没有出言阻止,而是继续怂恿了几句。果然,刘兴几人得到了他的鼓励,心情振奋摩拳擦掌重新蜂拥而行,呼朋引伴又去往明月楼的方向,堵截刘东方等人去了。
看着他们渐渐走远,李延年收回目光,侧脸掠过旁边马上之人时,他的嘴角有残酷的笑意。
“诸侯国的公子们马上就要和这些长安皇室子弟大打出手了……牧之兄,难道不想做点什么吗?”
他们这一行十几人身份各不相同,但都是年纪相仿,平日里交往比较密切的。当中自然是隐隐以李延年为首,也算是结成的一个利益小团体了。被他称为牧之兄的人,全名叫做张牧之,现在的身份是大汉廷尉府长史。
“李公子,天气尚早,不如我们去饮酒。这些皇室纨绔们的胡闹行为,我们理他作甚……再者说,这样的事,应该是长安府衙和巡武卫的正管吧?”
张牧之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李延年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现在自家廷尉大人正在想要攀上漱玉宫的关系,这才吩咐与李延年有几分交情的他与之好好交往,因此,对于不明白的话还是要问清楚的。
“呵呵,牧之兄难道忘了,上次酒席宴上,廷尉杜大人不是说过想要在他手上办几件震动天下的大案子吗?这次嘛……说不定会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啊!”
“此话怎讲?李公子教我!”
果然,听到他的这句话后,这位长史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廷尉杜周待在那个重要的位子上,为朝廷和皇帝兢兢业业,可是一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像几位前任一样,查办几个大案要案,最好是身份越高的越好,方能显出廷尉府的威风。自家大人的这个心思,廷尉府从上到下,可是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诸侯王们虽然屡经打击,势力大大削弱,但你以为他们会甘心情愿吗?表面上对朝廷不敢怎么样,但背地里的心思,谁能说得准呢!据我暗中观察,皇帝陛下每次想到这些,可是圣心忧虑的很呐……如果长史和杜廷尉能够在这一方面为皇帝解忧的话,那么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必然会大大加重,将来的前程嘛……呵呵,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虽然同行的有十几人,但李延年一点儿都不隐晦,分散在各地的诸侯王们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