叵测,图谋不轨来的!本将军岂能上当?来人,全部推出去斩了!”
前军使者又惊又怒,还待争辩,李璇玑哪里还容得他们多说。一使眼色,早有心腹们一拥而上,拖出去一刀斩首完毕!
看着血溅于地,头颅滚落。李璇玑咬了咬牙,这条路既然已经开了头,就要坚决的走下去,不管杀多少人,也已经不能回头。
他说的其实没有错,从后方而来的粮草辎重,经过他的手中后,每日里往前军运送的车队确实没有停止过。不过,它们并没有运往在最前方与敌人浴血作战的赤火军处,而是被他派出的心腹军将们迂回转运到沙丘连绵的远方,然后秘密的销毁了。
浓烟滚滚,火势浓烈。看着那些从后方辛辛苦苦几经转折才运来的大批粮草燃烧起来后,放火的军校们面无表情。他们都是李璇玑将军从北军大营带出来的心腹之士,将军命令干什么就干什么,至于目的和原因,没有人多问一句。
只不过在烈焰飞腾中,却没有人注意到,某个普通兵卒的眼中有小小的火苗在闪烁。有些事他牢牢的记得了心里,也许到了某个时候,这微弱的力量,足以掀起滔天的巨浪。
李璇玑企图以断绝粮草的方式,暗中助力匈奴人,借助他们的力量,把这支崭露锋芒的赤火军连同他们的主将,一起葬身在这大漠黄沙中。
只不过他和这世间好多人一样,都严重的低估了这支骑兵军队的厉害。而低估的后果,就是被击败、杀戮和灭亡……!
被匈奴休屠王和他的将官们耻笑为蠢货的赤火军主将霍去病,此刻正纵马转过一片沙丘。暮光透过西天的晚霞,龙马冠军蓦然停住了马蹄。
这一次,不用骠骑将军发布命令,所有的汉军将士也都陆续停下来。踏起的烟尘笼罩了来时的路,前方残阳如血,染红大地。
那是真正的血,不是晚霞的映射!此处,就是三千汉家儿郎血流尽的地方。昔日同袍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可是脚下绵延的却尽是白骨!
此情此景,没有人不为之动容。已经被狼虫野兽啃成的累累白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愤怒。纵然是铁血的汉子,也潸然泪下,落在冰冷的甲胄上,心底的悲哀无法排遣。
张骞看了眼如同一座冰山一般的骠骑将军,那一人一马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令人心悸。张骞跳下马来,脱下自己身上的战袍,走到高坡上的那具尸骨前,轻轻地把他包了起来,他的动作很慢,彷佛是怕惊醒了沉睡的灵魂。
这具已经残缺不全的遗骸是先锋将军赵破奴。张骞是他的故交,纵然阴阳两隔,血肉消融,他也认得他!
全军垂首,尽皆默哀。沉默的骠骑将军伸出一只手,后面的侍从官知道其心意,从马鞍后解下一坛酒递了过来。那酒泥封未去,大红喜帖俨然。正是前段时日,长乐侯元召特意从长安运送来的喜酒。
“这酒,本来有你们的一份儿……如果你们的英灵未去,且先共饮一坛吧!等到屠灭西羌、大败匈奴,给你们报仇雪恨之后,你们,再与我们来一起喝完剩下的那些!今日且饮此中酒,点点豪情到黄泉!敬你们……!”
清叱声中,霍去病把那坛酒高高抛起,梨花枪击得粉碎,一坛酒化作万千雨点,撒落在这片土地上的嶙峋白骨间。然后一勒战马,那匹马四蹄翻飞,如火如电疾驰而去,再没有回头看一眼。她亦有泪,只是滴落胸前,无人得见。
七千多赤火军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他们想要对同袍说的话,都藏到紧握的刀柄间、搭弦的弩箭上、疾驰的马蹄下。此去一战,战意充盈全身,怒火燃遍草原。
第一个目标,西羌白马军!
取得胜利后的西羌军,现在已经骄傲的把尾巴翘到天上去。虽然也损失了些人马,但与战胜汉军的胜利比起来,那又不算什么。
西羌国王大喜之下,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