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迦叶春风阁内的禅垫之上,身旁站着一位眯眼笑的老头。
老头来来回回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封西林啊封西林,你小子也有今天,终于遇到能制住你的人了吧,快给老夫说说,是何许人也,老夫一定要好好看看!哈哈哈哈哈…!”
折风自遇到封西林以来,从来没见他因什么事情有半分的失礼狼狈,可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狼狈至极,真是难得一见的盛景啊!
封西林无语,翻了一个白眼道
“院长,您可是一院之长,理应是众多弟子的行为标本,如若您自己失礼与…与那种浪荡子谈笑风生,不怕失了威信,让其他弟子争相模仿?”
折风闻言,喉咙处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着实难受,想不到这小子,多少年了,这说话必带刺儿的臭毛病一点儿没变!不过这一个月来,变化也是真的不少,他才不管别的,那个人他是一定要见的!
“我且问你,此次前去洗髓池可有什么收获?”
封西林闻言,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没有,明日我自会领罚,前往藏书阁抄书思过一个月。时候不早了,西林就不打扰院长休息了,告辞。”
封西林起身行了礼,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只留下折风一人站在原地,气的绊脚。
“臭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去领罚了?你站住!!”
“多少年了!还这样!真是块儿朽木!!”
………………………
封西林言出必行,果真如他所言,一大早就自行去了藏书阁抄书。
午后阳光明媚,微风徐徐,真是个难得的爽朗天气。
折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伯仲等昆仑弟子休息的行院。
伯仲此刻疼得呲牙咧嘴,手里捏着淇河给的小铜镜,轻轻的为自己上药。
忽而,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伯仲望了过去,便看到一位身着华服,慈眉善目的看着正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他。
伯仲被吓了一跳,一个不注意,铜镜便脱手落地,发出一声刺耳的碰撞声。好半饷,伯仲才从惊悚中回过神来,连忙拾起地上的铜镜藏了起来,起身对着老者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道
“老先生请进来坐,不知老先生是…”
折风跨进了屋子,而后顺着伯仲的手坐在了一旁道
“哦,我是邶风院的院长折风,也是封小子的先生。”
伯仲闻言,心里
咯噔一下,这老头该不会是来为封西林那家伙讨公道的吧!完了完了!要死了!
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是伯仲面上依旧保持着笑意,对着面前的老者又行了一礼才道
“原来是折风院长!…不知此次前来可有什么要事要告知小辈。”
折风笑意更深,示意伯仲坐下说话
“告知谈不上,我就是顺便过来看看封小子的挚友!”
伯仲闻言大惊!挚友!!??你确定!我是他挚友而不是什么隔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啊…哦!那个…那个…晚辈没什么事儿,好着呢,真的是劳烦前辈跑这一趟。”
折风从袖口里掏出一枚精致的银制圆盒,放在桌子上
“这是用凝脂草制作的凝脂膏,这种程度的皮外伤只需要抹一次便能全好了。”
伯仲闻言,有些心动,终于,他不用顶着个猪头出去见人了,只是,这老头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这凝脂膏里面儿,该不会是下毒了吧!不管了,先应下再说!
“哎呀!那可真是多谢折风院长对晚辈的厚爱!”
伯仲伸手将桌上的凝脂膏快速收入囊中。折风见伯仲收了东西,这才捋着胡子道
“伯小子呀,我家封小子这个人虽然冰冷刻板了一些,但是本质还是温润如玉的,就是